,等到她情窦初开时,方能体味。 想到这,李卓航打量女儿还很稚嫩的身形——将来哪个少年能叩开她心扉呢? 李卓航心中酸涩,仿佛女儿已经被陌生少年拐走了。 他是个有决断的人,但对于女儿的亲事,却始终拿不定主意,眼看女儿一天天长大,喜忧参半,不知真正到那一天,该如何抉择。 父女两个说着话,心情愉快,这长途跋涉、舟车劳顿也不让人生厌了,变得有趣起来。 李菡瑶靠在爹爹身边,爹爹大手握着她小手,她则攥着爹爹的大拇指,无意识玩弄着,一面看舱外风景。 青溪百转,两岸山峦田野如画,令她想起那年回乡的风景,她便知道,船离徽州府不远了,就快到了。 次日上午,船到徽城渔梁坝。 李卓远已经率大小管事等在码头,又准备了马车,接了李卓航父女,寒暄一阵,上了马车。 从渔梁坝出来,马车行走在鱼鳞街卵石街道上,有些颠簸。李菡瑶将帘子掀开一点点缝隙朝外看,街道两旁是徽式房屋,高墙深井,临街的门脸都开辟成各色铺子: 糕点铺的窗口摆着徽墨酥,空气中散发着芝麻香甜气息,看那酥点的外形却如徽墨般清雅;再过去是蟹壳黄烧饼,有梅干菜的香气;接着又是炒货铺子,栗子、松子…… 李菡瑶撅起嘴,又郁闷了。 观棋忙问:“姑娘不喜欢?” 李菡瑶道:“不想坐车,又颠又闷,下去逛多好,又能玩又能看又能买,还能活动活动腿。” 她又抱怨女子身份的不便。 观棋想了想,道:“姑娘,我有法子。”说着凑近李菡瑶耳边,悄声耳语了好一阵子,然后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李菡瑶惊喜道:“观棋,你真聪明!” 观棋开心道:“我天天跟着老爷和姑娘学下棋,当然变聪明了。姑娘说这法子可好?” 李菡瑶道:“好,好!” 观棋越发笑得开心。 李菡瑶道:“你先下去买。” 观棋便叫停车,说姑娘要买东西。 李卓航道“去吧。” 并没让墨竹替她们去买,因为他总算弄明白女儿之前的怏怏不乐是如何引起的了,自然不肯拘束她。 观棋捏着荷包就往后跑,先去糕点铺子那买了两斤徽墨酥,然后过来又买了蟹壳黄烧饼,再买栗子、松子、榛子……两手提满了纸包,吧嗒吧嗒跑回来,上车。 李菡瑶急忙问:“怎么样?” 观棋兴奋道:“买来了。” 两人将吃的都摊开,李菡瑶捡一样吃一样,问一样价格,观棋一一告诉了她。 一路窃窃私语,直到李家太平商号徽州府分号。 下了车,安置梳洗后,李菡瑶便对爹爹说有些累、不想出去,外面的事请爹爹安排吧,然后便和观棋缩在房中,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