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离李卓航的视线范围;等李卓昂停下,她便勤快地端茶送水,将机灵的小厮和孝顺女儿双重角色一并展现。 “老爷这剑舞得好看。”她笑赞道。 “你说老爷空有花架子?”李卓航问。 “哎呀,老爷,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不内行,不知道老爷剑法怎么样,就觉得姿态甚美。”李菡瑶道。 “这还是说老爷花架子,否则你看到寒气森森,便会害怕了。”李卓航心情很好,跟女儿逗起嘴来。 李菡瑶黑眸闪闪、抿嘴一笑,不肯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他:“老爷怎会舞剑呢?” 李卓航道:“君子六艺,包含骑射。我不喜射击,便学了这套剑法。近年练少了,手生了许多。” 李菡瑶忙道:“老爷教小的吧。” 李卓航道:“你能坚持?” 李菡瑶道:“小的必定坚持。” 连那丑的不能见人的字,她都一直坚持在练,何况这剑法,练个三招两式,将来可以防身嘛。 李卓航道:“那好。” …… 再说王壑主仆,离开太平绸缎庄后,找了个地方帮老仆改装,恢复成妈妈模样,便直奔丰盛粮行。 丰盛粮行后临河,河边建了个碾坊,也属谭家。这几日,粮铺白天买卖红火,而碾坊的机子日夜都在转。眼下,前后各院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地搬运粮米。 这里的守护更加严密。 王壑只看了一眼,便当机立断,吩咐老仆独自潜入粮行探听消息,自己隐在暗处等候。 老仆便俏没声地进去了。 他并未耽搁多少时候,很快转来,将所见所闻告诉王壑:里面热火朝天,碾米的,过称的、搬运的……说是要通宵达旦呢,指挥的人正是刁掌柜。不但这里,听说城外河边也新建了一碾坊,好几架大水车带动,所碾的米,等早上城门一开,便要运进来,供给粮铺售卖。 王壑听着,皱起眉头,问:“还有呢?” 老仆不确定道:“我听见刁掌柜叫一个汉子‘邱指挥’。” 邱指挥?地方禁军军职。 王壑霍然道:“我明白了!” 老仆疑惑地看着他。 王壑忙左右瞧了一瞧,这里是一条小巷,这时候,巷内黑漆漆的没一个人,他才放心,压低声音道:“他们在倒卖官粮。怪不得刘知府肯饶恕姓刁的。” 老仆震惊,“那灾民吃什么?” 王壑肯定道:“以次充好!” 上面下令开仓放粮,也不过才十来天的工夫,他曾去过现场,发现那些粮食很差。他以为,官仓的粮食藏久了,都霉坏了,就是这个样子,谁知另有内幕。 眼下该怎么办? 这官商勾结背后,还不知牵连多少官员,若追查下去,势必要暴露他的身份。若撒手不管,只将此事传给父亲和母亲,又恐远水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