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知府的儿子刘少爷了。 刘少爷围着王壑转了两圈,用折扇敲着掌心,赞道:“不错,不错。小妹妹水灵灵的堪比鲜桃……”最后在他面前停下,用折扇去挑他的下巴,仔细观看。 王壑急退躲过,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想起临行前母亲大人的忠告:你若是被随便什么女人给糟蹋了,为娘会颜面扫地。 眼下,他正面临严峻形势:即将被一个酒色之徒侵犯,虽然对方未必会得手,但陷入这种情境,已经令他羞愧、无法容忍了。 他在心里掂量:教训这小畜生和两个小厮容易,教训完如何带着小丫离开呢?门外还有不少人守着。老仆还没来,他完事后,上哪找“妈妈”去? 这时,他不免惋惜,若他有谨言那一身武功,定将这小畜生打得让刘知府也认不出来,然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选学了经史谋略和机关术数,便无暇再学武功,况且他也懒得很,不大喜欢舞刀弄枪的,他喜欢动脑子。 眼下,只能与对方先周旋了。 他便问:“我妈妈呢?你们为何关着我?” 刘少爷笑道:“小妹妹,你这么水灵的人儿,卖桃子多辛苦,也挣不了几个钱。不如跟了爷,保你锦衣玉食。” 王壑道:“不,我要回家!” 刘少爷道:“往后这就是你家。”一面往前逼近一步,看着王壑,满眼的戏弄和轻佻。 王壑后退,道:“你这是强抢民女。难道不怕王法吗?” 刘少爷笑道:“王法?——”他手一抬,折扇指向门外,指着前衙方向,道——“王法就在前面!” 两个小厮也凑趣地大笑。 一人道:“我家少爷就是王法。” 王壑“惊惧”道:“你就不怕、不怕梁大人治你罪?前年还有人上京找她告状呢。” 他想着,父亲和母亲都跟徽州有莫大牵连,在徽州的名望也高,这人难道一点都不忌惮?他便用话去试探,一是想试试父母的威慑力,二来拖延时间。 很快他便后悔,不该提母亲。 就见刘少爷笑道:“我这么怜香惜玉,梁大人定会喜欢。她少年时可是受过情伤的……” 王壑听他言语辱及母亲,大怒,再也忍不住,突然冲到门口,迅速将大门关上、拴死。 刘少爷和小厮以为他要冲出去逃跑呢,谁知并不是,而是把门给关上了,不禁一呆——关门干什么? 就见王壑转身一跃而起,抬腿踢向刘少爷,同时胳膊一抖,一柄匕首从袖内滑下,握在手中,寒光闪闪。 刘少爷急忙闪开,大叫“来人!” 他是个文弱书生,不善打斗。 王壑挥舞着匕首,将两个小厮逼退,探手揪住刘少爷,将匕首横在他脖子下,喝道:“都别动!不然我割断他喉咙。”说罢匕首一抹,一根血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