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免得意外。”
要收拾一位正儿八经的大臣,影响不小——尤其那位景部还是景充的儿子,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算得上‘敏感’。
杀一个郢都司寇令,很有可能会触发老贵族们脆弱的神经。
如果被他们误判为熊午良要大肆杀戮,很有可能会导致他们狗急跳墙……所以熊午良要确保推恩令的张榜时间已经临近,以求在最大程度上控制这场有可能爆发的叛乱的规模。
我真是太稳健了!
芍虎挠了挠自己的胸毛,眨巴了两下小眼睛,心里犯嘀咕——这郢都司寇令,怎么招惹自家主君了?
也懒得多想,芍虎大手一挥,随手点了几个百夫长:“曲阳新军听令——你们几个百人队,跟我出来。”
“其余人继续各司其职,严密防范!”
众将官一齐拱手:“谨遵将令!”
熊午良又看向许佑和弘阳二人,眉毛微微一挑:“你们去不去?”
弘阳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当然去!”
“弘氏一族,唯君侯马首是瞻!”
倒是许佑,眼神一时躲闪……犹豫了一瞬间之后,期期艾艾地说:“我就不去了……我为君侯守家!”
君不见曲阳侯在恼火之下,连军队都调集起来了,可见是不打算善了……这事情,是闹得越老越大了,以至于让许佑心生畏惧。
他们弘氏一族有族人被下狱,当然着急。
可我许氏一族,还没那么惨。
到最后就算实在不行,也能举族润出楚国去。
没必要现在跟着熊午良,去直面老贵族们的怒火啊……
熊午良深深瞥了一眼许佑,也没有多说,挥了挥手:“出发。”
小黑护在熊午良身侧,而弘阳走在青铜轺车的一边,手握着剑,显然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弘氏已经没有后路了,只能跟着曲阳侯一条路走到黑!
……
郢都司寇令的官衙和城中其他建筑物一样,在那场大火中被烧得面目全非,如今虽经历过重建,仍有部分地方还保留着焚烧之后留下的痕迹。
站在门口守卫的,是景氏的仆役。
熊午良坐在青铜轺车上前来,身边护着五百曲阳新军士卒,后面则跟着不少围观的平民。
“快看!是曲阳侯的车驾!”司寇令府门前的卫兵一阵骚动。
“快!关门!”
曲阳侯带兵前来,显然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