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特别注意余海被掩藏在被子底下的缺口。 很平滑。 没有丝毫的血迹。 就跟……被处理干净的尸体一样。 原谅他用这么不美好的比喻。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的想法就是这个。 毕竟,对着这么一具无头“尸体”,他也想不出什么美好的比喻。 …… 萧骁转头看向床上的余海。 他刚开有掀开被子看过。 余海身上穿着睡衣。 一副寻常上床休息的模样。 可是这点能够提供的线索有限得很。 毕竟,不管余海知不知道自己的头晚上会飞出去,跟他穿不穿睡衣都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飞出去的是他的头。 而不是他的身子。 身子可是好好的躺在床上的。 那么,换上睡衣不是更好吗? …… 萧骁收回看向床铺的视线。 转而又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希望余海的头不会玩的乐不思蜀了…… “好孩子”可是要早点回家的。 …… 深浓的夜色犹如墨汁中被滴了一滴又一滴水。 墨色每晕染开来一次,颜色便淡上几分。 东方的天际隐隐泛白。 有熹微的光若隐若现。 已经是黎明前夕了。 萧骁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也总算是等到了归家的余海。 不。 那不是余海。 他看着因为注意到他的视线而停下前行的脑袋。 脑袋下还连着一截脖子。 这样的形象真的很适合去演惊悚电视剧。 萧骁微微翘了翘嘴角。 “飞头蛮。” 原来是飞头蛮。 萧骁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所有想不通的地方都豁然开朗。 …… 飞头蛮看着眼前的人类。 面上浮现了警惕。 这个人类怎么会出现在被它附身的这个人类的家里? 这是擅闯民宅! 飞头蛮很愤怒。 虽然它自己一到晚上就喜欢到处擅闯民宅、以吓唬人类为乐…… 但自己的家被陌生人进入了,它却无法接受。 萧骁眉梢微挑,“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玩得还高兴吗?” “我等你很久了。” 飞头蛮一愣。 等它? 这个人类在等它? 为什么? …… 萧骁让开了位置,“先进来吧。” “我们聊聊。” 飞头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萧骁眉眼微弯,“我没有恶意。” “就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不过-”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愈发蔚蓝的空中朵朵白云隐约有光透出,看来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在我们聊之前,天马上就要亮了,你还是先把头装回它原本的位置比较好。” 飞头蛮没有动。 萧骁还没有说什么,白蛇却有些不耐了。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