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求宿一宿,再不济,讨一口饭吃。”
长毛大狗也振奋起来,在雪地里跳着,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疲惫。
赵思齐已然入道,尚且不能避寒,气力也有数,但这长毛犬却比他还精神些。
一人一犬奔着目标前进,但望山跑死马,等到了山上,已经天色漆黑,只借着一点雪光,勉强视物。
白森森的微光里,什么都是黑的。
赵思齐是黑的,长毛犬是黑的,那个庄园的外墙也是黑的,但里头却透着红光来。
灯笼高高挂起,在雪地之上投出一片红。
赵思齐到了那庄子前,瞧见门上写着“白府”二字,那灯笼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一片喜气。
赵思齐低声对长毛犬道:“在办喜事,说不定还能讨一杯酒喝。”
他敲了敲门,便有两个瘦瘦长长的小厮打开门来,见着蓬头垢面的赵思齐,其中一个小厮便问道:“你是何人?”
赵思齐道:“雪天过路,瞧见贵庄有灯火,便想来讨口饭吃。”
那小厮就笑起来,道:“巧了!若是往日,只怕老爷不肯哩。今日十七姑娘出嫁,乃是大喜事,待我禀报一声,老爷一定不会拒绝。”
赵思齐便默默等候,未有多时,门又打开,小厮引着他进门,道:“这边请。”
赵思齐被小厮带进去,就瞧见陈设精美的院子里摆满了一桌桌的酒席,一个个宾客在席间坐定,等候着开席的时候到来。
赵思齐被安排在靠后的桌上,身边坐着四个颧骨突出,两颊凹陷的褐衣男人。
赵思齐坐下来的时候,这四个人就向他看了过来,问道:“你怎么来的?”
赵思齐道:“路过的,来求口饭吃。”
蓑衣和斗笠已经脱下来挂在墙上,赵思齐面带风霜,但依稀还能看到出众的面貌,他看向这个四个男人,问道:“你们是这家主人的亲卷?”
那四个男人唉声叹气,道:“我们哪里算得上亲卷,只是仆从罢了。”
赵思齐脚下忽然一暖,他低头看了一眼,长毛狗正卧在他的脚边,安安静静地,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赵思齐伸手在狗脸上揉了一下,道:“也是赶巧了,门房说若不是赶上十七姑娘出嫁的喜事,恐怕我都进不来。”
其中一个男人道:“你不该进来的。”
另一个道:“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又一个看着他,道:“你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