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一件是一个黄布包,揭开布包,里面露出一本经书,上书《灾神法》三字。
宫梦弼瞧见了那本《灾神法》,脸色立刻就凝重起来。
小小一册书,却缠绕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又或者是令人心悸的咒法。
陈戛玉道:“子阳老头是寻宝鼠,一双眼睛能洞彻宝光。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会为人所觊觎,故而从不显露,潜藏在东阳郡修行已经多年了。”
“只是直到如今,寿数将近,都一直迈不过养灵神的门槛,始终无法修成六品。后来,不知道他从何处得来这一部灾神法,便渐渐被这道法所吸引,生出难以遏制的魔障。”
“这魔障让他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每次混沌醒来,便会发现自己离成就灾神法又近了一步。他知道这灾神法有问题,但已经无法再摆脱了。”
“他离修成灾神法越近,清醒的时候就越短,但清醒时也越发敏锐。”
“直到前些日子,他自知解脱无望,便请我来金华助他解脱。我正好也有一件事情要求助他,便来了金华。”
“今日衙门张榜,本该是我去揭榜,他借着我的手解脱,逃离灾神法的魔障。但被你抢先一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我本想着今日我不来,他可以先逃走,等一等我。却不料他已经坚持不住,化为灾魔。”
他见宫梦弼的目光不离《灾神法》,顿时警告道:“不要被它迷惑,这书中有恶咒,只要翻开,便会魔障缠身,再也无法脱离与此法的因缘。”
宫梦弼收回目光道:“你能为鼠王解脱,又不惧此恶法,你又是什么来路?”
陈戛玉犹豫了一下,解开佩刀,道:“这是戒刀,唤作断烦恼。我曾在智真寺听经,会些许佛法,所以能为他解脱。”
“些许佛法。”宫梦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能作狮子吼、能作撞钟声,原来只是些许佛法。”
陈戛玉顿时讪讪道:“我又不是出家和尚,学的这些确实不是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