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就是不想碰他,怕脏了手啊!你不也一样?要是你想碰,这次你怎么不自己试试?”另一个铁仓人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大哥还等着我们把他扔到垃圾堆里的衣服拿回去重新扔一次呢!” 于是这个铁仓人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手靠近那个蓝甲人的鼻子下面,生怕自己的手碰到那个蓝甲人的鼻子或嘴弄脏了手。 “没气了!死了!”另一个铁仓人道。 “你可试好了!”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要是这个人没死在雪地里,咱们可对不起大哥!” “试好了!”另一个铁仓人说,“你不信?不信你试!” “我才不试!”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说,“我都恶心自己多久了!” 另一个铁仓人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跌在了地上,手死死地按住了那个蓝甲人的嘴。 “哎!简直太恶心了!”另一个铁仓人道。说着,他便抓了一把雪,赶紧用雪搓双手,仿佛这样他的手能干净点一样。 鼻子发红的铁仓人笑出了声。 “幸灾乐祸?”另一个铁仓人道。说着他便猛地拉了一把鼻子发红的铁仓人,将他拉得跌在蓝甲人身上。 “你想死啊?”鼻子发红的铁仓人怒道。 “你才想死!谁让你笑话我的!”另一个铁仓人说。 鼻子发红的铁仓人赶紧站了起来掸着衣服,接着也抓了把雪“洗手”,一边说道:“你自己站不稳还拉我下水!” 另一个铁仓人也站起来了,笑道:“你也这么‘洗手’啊?那你别笑话我!” 两个铁仓人拿着他们大哥曾经扔掉的衣服说说笑笑地走了,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程育桓其实很想通过再次作法了解更早的时候这个蓝甲人到底经历了什么,然而他作法需要用到的东西甚是珍贵,连续两次作法后必须等够时间才能进行下次作法。短时间内,他根本做不了这样的事。 程育桓心中悲凉更甚,他想:算了!我作法了又如何,除了耗费功力以外,还有什么用?如今这个蓝甲人已经不在世了,就算我通过作法了解到了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我能让他活过来吗?要是看到更悲惨的情景,除了让自己心情更差以外,还能怎样? 这一刻他甚至开始后悔之前那两次作法了,他觉得自己之前大概只是因为情绪激动才耗费了功力,他想:若是刚才不那么做,我也不至于了解留下这些足印的那些人的情况,也不至于听到那些话语,不至于看到那些人的嘴脸。就因为人家是蓝甲人……人家就不能穿那种衣服?就要被扒衣服撕衣服拳打脚踢?就脏?就不能被埋葬?就要被说活该?人家都离世了,还有过路的人又踢了人家? 他其实并不想知道这些,然而已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