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遮住了眼眉的长发,回答地依旧平时。
薛向笑道:“既然知道沿海的好处,现下总该明白我为何指着这片大海了吧?”
“什么!”楚朝晖瞬间变色,“书记,您说什么,您也想在萧山发展海运?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楚朝晖总算弄清了薛向的本意,心下更是惶急,生怕自家领导犯了这低级错误,不待薛向接口,急道:“领导,不是我驳您面子,您可能对咱们萧山县的情况不是很清楚,您是不是以为,架着小舟,从鹰嘴峡上了渤海,就认为咱们这儿可以发展建造港口,发展海运?浑不是这么回事儿,您应该知道一个港口的海岸线最少都是十数千米,咱们鹰嘴峡才多宽,上天了不过百米有余,大型船舶,虽然进得来,可一进来,就堵死了,压根儿排遣不开,根本没有条件,如果真那么简单,又怎会有今日连港市的风光,咱们萧山县论地理位置,论沿海水位,都甩出连港几条街,它们连港最深水位,不过十米余,咱们的呢,几乎二三十米,更不提它们每年二三月份还要冻港,咱们萧山因着处在辽东湾的风口处,勾连黄海,水势浩荡,什么时候冻过港啊……”
说着说着,楚朝晖也止不住叹息起来,一个劲儿地抱怨这该死的天荡山,封住了萧山县最宝贵的财富!
楚朝晖絮絮叨叨说了四五分钟,薛向只含笑倾听,间或插上几句,多是询问连港市的港口情况。
说起来,薛向对萧山的地理已然了解得了极处,直若掌上观纹,而对连港市这个竞争对手,却是知之甚少,因为,他压根儿就没觉得萧山能威胁到连港,但连港恐怕定会认定萧山有威胁,现下,听楚朝晖叙说萧山和连港的情况对比,越听,薛向的眼眸愈亮,他还真没想到除了这天荡山,萧山的港运情况竟远远优于连港。
毕竟在他认识里,连港可是清末那会儿就开辟了港口,论规模,论积淀,后发的萧山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现下听来,萧山的情况竟好得让他喜出望外。
终于,楚朝晖住了嘴,望着薛向,他相信自己方才的那番有理有据的论点,说服了薛书记!
可薛向再度开口,又让他失望了:“说来说去,无非是这座天荡山,如果把天荡山移开呢?”
“移开?”楚朝晖嘴巴张得能似能吞天,眼珠子也瞬间鼓起老高,“书记,您不是在说梦话吧,天荡山可是长白山的余脉,山势虽不高大险峻,可也是东西数十里,南北十数里,覆压三县,您要移开?这是在说山海经里的神话故事么?”
“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