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服来了!当时,我脑子一热,就喊出声来!说到这儿,我也就不怕大伙儿笑话了,当时,喊出来,我就后悔了,因为我也没证据是不是他们干的,二来,我指出他们,我偷废铁的事儿,肯定也兜不住了!”
交待完事情的前有后果,来龙去脉后,小马又拉着薛向求告起来:“薛县长,张大叔,李主任,孙段长,我说的句句是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还有,薛县长,我这算是戴罪立功吧,您刚才答应我的,可千万要算数啊,千万别……”
“行了,你那点儿事儿算个屁,就别缠着薛县长唧唧歪歪了,只有你说的是实话,保管你无事!”
一个圆脸干部模样的汉子,似乎见不得小马这猥琐德性,一把把他从薛向身侧,扯了开来,又道:“薛县长,眼下锅炉爆炸的起因,虽然不能完全断定,但显然是有了蛛丝马迹,我想只要寻到小马说的那个青年民警,双方一对质,想必就能水落石出。不过,眼下的关键,还不是调查锅炉爆炸的事儿,而是我们无端背上的对抗县委县政府的罪名。薛县长,方才说了这么多,具体情况想必你也了解了,在场的,全是十数年,数十年,乃至数代人都在五金厂工作,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我们又怎会在自己家里对抗起政府?我们要的不过是个说法儿,要一个保证,难道这也过份么?”
薛向拍拍他的肩膀,朗声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至于什么劫持县委领导的事儿,虽然有一定的无可奈何,可到底是客观事实,这个只怕你们得承担起责任来。”
薛向上来就点出了问题的重点,同样也是此次事件的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因为这件事,是他不可能兜下来的。毕竟任何一个政权,一个政府,绝对不会容忍这种挟持政府官员的情况发生,在古代,杀官即是造反,在当下,虽不至于,可同样也是严重到极点的政治事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时特殊的情境,多多少少给了这种劫持减轻了性质。
薛向说罢,围在最前端的几位工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接着,便齐齐向那老工人瞧去,继而,便听那老工人道:“薛县长说的在理,这事儿我们先前也考虑过,毕竟事情都做下了,要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那也是不可能。这样吧,我们几个领头的,既然被工友们信任,自然得为工友们谋福,这次事件,就算我们几个主谋,要办,就办我们几个吧,薛县长,你看可好?”
薛向没想到如此人人应避如蛇蝎的事儿,这帮人竟答应得如此痛快,心中顿时生出强烈的钦佩之情,暗叹,舍身取义,慷慨赴死,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