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剩了门外的老榕树繁茂枝叶的投在门边影子随风摇摆。
老爷子似是知道薛向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老王看着这一老一小,感概万千,心中一时发堵,索性扭过头去;安在海也觉察到气氛有些异样,心中的欢快,这会儿被冲得无影无踪;左丘明心中则是掀起惊涛骇浪:老爷子和薛小子亲近得恐怕连卫宏都比不上,那将来安氏…….
“行了,莫作小女儿形状,老王,上家伙,一年多没和薛小子招呼了,今儿个我倒要看看他肚里的那二两猪油,现在还剩几钱几分。”老爷子挥挥手,打破了宁静。
“诶!诶…”老王一叠声地应了,转回书房,把棋具搬了出来。
薛向和老爷子就在左侧的小轩窗下,摆开了阵势。
窗外是一丛杂色月季,颜色或淡或浓,虽谈不上十分美观,可因着另一侧窗子也打开着,清风送爽,也捎带了这淡淡的花香,极是怡人醒脑。
薛向和老爷子下棋,都讲究个侵略如火,绝对不会出现那种不着烟火的水磨棋,攻势激烈,棋局进展、转换自然极快,一盘棋半个小时就见了底,竟成了和棋的态势。
棋面上,老爷子就剩双卒过河,可薛向士相俱全,显然要靠这俩卒子闯进层层护卫的军中大帐,擒杀老将那是痴心妄想,而薛向也只余单马过河,老爷子虽然仅剩了两士支撑,却也能左遮又掩,叫薛向无功而返。
一老一小,又在棋盘上僵持片刻,募得,相视一笑,齐齐抬手弃子。
“下完啦?正赶上晚饭好了,来来来,诸位移驾,尝尝我做的红烧蹄花。”安在海竟带了厨帽,围了围裙,走了过来。
薛向知道这顿饭是推不了了,笑着和薛安远虚应几句,待搀了老爷子上桌后,行到红木立凳边,拿起电话给家里摇了个。
电话是小家伙接的,电话里是欢声笑语,显是心情大好,薛向刚通报了不回家吃饭的消息,小家伙大咧咧应了,又嚎一声,招呼小白上,似因争夺连环画,和小意发起了世界大战。
薛向笑着挂了电话,坐回了饭桌,晚餐很是丰盛,红木八仙桌上,七菜一汤,有荤有素,色泽红亮,菜盘也摆放得极有意思,拍黄瓜、凉拌粉丝、素油西兰花之类的素菜摆放在老爷子面前,而红烧蹄花、粉蒸肉、脆骨鸡之类的大荤之物皆靠近薛向。
老爷子年纪大了,遵从保健医生的建议,戒酒有年,可今天似是特别高兴,招呼老王上酒,众人相劝几句,却是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