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只是一个樵夫,却能闻琴曲而知高山之峨峨,江河之洋洋,是天生的意通之人,但是如果让他学琴,却未必有成。他那拿了一辈子斧头的手。很可能一个音也拨不准。当然了,更多的人弹了一辈子琴,却依然是个琴匠,入不了艺。听不出琴曲中的山情水意。”
无忌抬起手,打断了嬴敢当:“你说的这些和佛教的渐悟、顿悟有什么关联?”
嬴敢当和施玉羚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神。
“没错,炼意和顿悟非常相似,更重悟性。不过。正如佛法中的渐悟、顿悟不可偏废一样,意体也不可分,不炼意。很难成就圆满。不炼体,就算炼意再有天赋,也只会像我一样……”
嬴敢当指指自己的胸口,自嘲地一笑。“纸上谈兵,百无一用。”
“你有这么好的悟性,为什么不炼体?”
嬴敢当顾左右而言他。“行了,既然姐姐开了口,我就勉为其难。不管怎么说,我也希望你能成为大国师,以后好傍你这棵大树乘凉。不过,你也别指望太多,毕竟我不是俞伯牙,你也不是钟子期。”
……
在天然居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总算填饱了肚皮,无忌回到天书院。
洗漱一番后,无忌走进天书塔,准备继续上楼练剑。一进门,“哗啦”一声,围上来一群人。
“二师兄好,能见到二师兄,真是太好了。”
“二师兄真是容光焕发啊。”
“二师兄,能给我们讲讲怎么练剑吗?”
“……”
“我……”看着一张张热情的笑脸,无忌一时无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咸阳还有娱乐小报,八卦传得这么快?
“散了,散了。”嬴自清走了过来,挥挥袖子,将一群老师弟、小师弟赶散,将无忌从崇拜的人群中救了出来。“师弟,你成了天书院的功臣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天书院的弟子去天剑院挑战。更重要的是,你居然打赢了。”
无忌尴尬的笑了笑。这可有点上纲上线,无限拔高啊,我压力很大。
“不过,练剑之外,也不能忘了正事。”嬴自清领着无忌上了三楼,指着一座书架。“这上面都是与祭祀有关的典籍,你抓紧时间多多温习。先生闭关,祭祀的重任就落到我们俩肩上了,师弟,你可得好好帮衬我啊。”
无忌看看书架上摆得满满的书简,一时没明白。“师兄,你是让我学习祭祀礼仪?”
“当然。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军事由天戎院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