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别跟这些绣花枕头一般见识。”无忌安慰道:“再过十年,他就要仰视你了。”
“这恐怕未必。”嬴敢当将小辟邪当成围脖,扛在肩上。“如果没有奇遇。十年之后,他连樗里秀的影子都看不到。别的不说,现在去赌坊玩,樗里秀可以进到内院,结识的不是各军团的高级将领子弟,就是三公九卿各府寺的中坚官员,明日之星,令狐兄嘛,只能和我们这样的人玩玩。”
无忌恼了。“那我们也进内院就是了。”
“你以为进了内院就能进那个圈子?”嬴敢当乐了。“一万金只是门槛。内院的筹码至少百金一枚。一局赌下来,少了不能少,也有两三千的输赢。手上没有三五万金。连说话都没资格,更别说玩得开心了。”
“我……勒个去。”无忌彻底无语了。这权贵的世界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前世的时候,他就听说过有钱人赌钱都是用尺量的,这大秦帝国的权贵也不遑多让,一掷万金,普通人家几辈子都花不完。
殷郊悬赏千金取他的首级。他原本觉得自己很值钱,现在看来。还不如一场赌局的十分之一。
怪不得殷郊那么爽气的就赔了他三千金,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啊。
无忌一边感慨着,一边跟着嬴敢当向前走,来到银钩赌坊门口。
赌坊大门并不高大壮观,但屋檐飞挑,勾心斗角,不繁复,却非常精致,典雅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艳。就像一位自命清高的名妓,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却能诱得无数的狂蜂浪蝶为之神魂颠倒。
章台街上游人如织,银钩赌坊前却非常空旷安静,连车辆都很少,就算有马车在门前经过,也只是短暂停留,很快就走了。
一排相貌英俊,身材矫健的年轻侍者并肩站在阶下,见到无忌一行,排在队首的一人上前,客气的行了一礼,问明七皇子的来意,侧身将他们引入赌坊。
进了赌坊正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尊塑像。一个相貌威武的中年汉子,披着甲胄战袍,骑在一只猛虎背上。左手托着一只金元宝,右手握剑,细长的双目微眯,额头中间的一只眼睛却瞪得溜圆。
无忌知道,这就是大秦帝国的财神端木赐,据说是圣人子弟,崇尚持剑经商,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拜拜财神吧。”嬴敢当放下小辟邪,招呼无忌道:“见了门,拜了神,就等于同意了赌坊的规矩。不耍诈,不出千,凭真本事赢钱,否则天地难容,鬼神震怒。”
“有这么严重?”无忌一边拜神,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