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科夫留下的最后印象,是身边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随即掀起的泥土,如雨点般地砸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也在爆炸声中不幸被震晕过去。
好不容易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副担架上,旁边蹲着一名年轻的女卫生员。
看到雅科夫睁开眼睛,女卫生员惊喜地喊道:“呀,将军同志,您醒了!”
说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在雅科夫的面前来回晃动,问道:“这是几?”
“二。”雅科夫说出数字后,望着女卫生员问道:“这是在哪里?我又是怎么了?”
“您刚刚在这里遭到了德军的炮击,被震晕了过去。”女卫生员回答说:“我刚刚给您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外伤……”
听说自己没有外伤,雅科夫就准备挣扎着坐起来,但却被女卫生员阻止了:“将军同志,虽然您没有外伤,可谁也不能保证您没有受内伤,为了避免发生危险,您必须静躺着不动。”
雅科夫放弃了坐起来的打算,重新在担架上躺好,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依稀记得,自己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正在查看梅里扎克市的地形,忽然听到空中传来炮弹呼啸的声音,他直接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扑倒,然后就被炮弹震晕了。
雅科夫扭头左右张望,见到两辆吉普车都被掀翻在地,还在燃烧中。不远处摆着一副担架,上面盖着白色的床单,可以清楚地看出盖着的是一个人。他担心白布下盖的是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便试探地问女卫生员:“司令员同志在什么地方?”
“他负伤了。”女卫生员说:“如今已经被送到集团军的野战医院去了。”
“啊,被送到了集团军野战医院去了?”雅科夫紧张地问:“他的伤势严重吗?”
“手臂和腿部都被弹片炸伤。”女卫生员解释说:“所以需要立即送到了野战医院去做手术,将他身上的弹片都取出来。”
“那是谁?”雅科夫朝不远处盖在白布的担架努了努嘴,问道:“是谁牺牲了?”
“据说是司令员同志的副官。”女卫生员回答说:“被炮弹炸成了两截,真是太可惜了。”
雅科夫想起除了副官,还有修车的司机和随行的警卫人员,慌忙问道:“那其他人呢,也牺牲或负伤了吗?”
“没有。”女卫生员摇着头说:“根据现场的弹坑来看,敌人向这里打了六发炮弹。结果您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负了伤,将军的副官牺牲,而两名吉普车的司机和警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