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做出任何反抗,因为像是这间俱乐部一样的产业、势力,在东京还有许多,密如鱼群。”
“如果选择向猛鬼众投诚的代价是毁灭,本家一如既往地贯彻这种铁腕的方针,到时候还有多少人愿意向你们倒戈?”林年似乎并不看好猛鬼众的未来,端起清酒不在乎里面是否有毒,一饮而尽。
“多如砂砾。”
樱井小暮给了不一样的答案,她望向林年平缓地说道,“人是可以为了欲望和利益如飞蛾扑火般投身于危险之中,猛鬼众便是那一团烹油烈火,我们可以给那些对名利趋之若鹜的人他们能想象的欲望的极限。亦如今晚这间俱乐部的盛况,金钱如流水般在酒水之中滚动,而这样的夜晚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愿意,可以天天让他发生,每一个晚上都会数不清的名流豪绅、官界政要前来捧场参加,无数人会奔着我们能提供的这些资源挤破脑袋地向我们献上忠诚,即使冒着违背契约与诺言的风险背叛曾经他们的后台。”
“真是丑陋的嘴脸。”林年淡淡地说,也不知道是在说猛鬼众无所不用其极,亦或是那些追名逐利的人的背信弃义。
“如今在这个混乱的城市之中,在猛鬼众与蛇岐八家之间摇摆不定的那些人们,其实与这些滚在声名利场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樱井小暮含着如山茶花般的笑,望着簇在恺撒与路明非他们身边笑颜如花的女郎们说,
“这些女孩并不在乎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区别,他们甚至对这两个足以将她们随意压垮,碾成渣滓的势力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而她们也不需要去建立这种认知,因为对她们这些人来说,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将自身的价值变现,更快地在东京这座沉闷如巨石压在每个人肩背上的城市立足脚,活出一个光鲜亮丽的人样来,才是最重要的。她们需要一剂猛药,而猛鬼众就是这剂猛药,让她们对曾经高不可及的幻想忽然地触手可得。”
“说得再好听,这也不过是在加速这些迷茫而无知的人们走向死亡。蛇岐八家的车轮不会因为轮前阻挡的愚民的无知以及贪婪而停下,他们会碾过去,毫不留情。”林年说。
“可这又与猛鬼众何干?”樱井小暮轻声问道,“我们给予了她们所欲,她们得到应有的结局,这本就是公平的事情。我们并没有义务在满足她们的贪婪之前,告诉她们必将所承担的代价。作为行走在这座现实而浮华的城市的成年人,她们本应该知道,没有任何的捷径是毫无代价的。”
“诡辩而已。”
林年轻轻摇头,不准备与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