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林年看向昂热目光平淡。
“为什么会这么说?”昂热也侧头看去,“难道说在因为地铁工人罢工,返校滞留芝加哥的学生小团体中,我唯独迫不及待地将才下飞机的你立刻私下约出来进行一次‘下午茶’,这件事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重视和喜爱吗?”
林年没有回答,大概是自己都对自己提出的这个话题感到毫无意义了。
“我...”
“不过...我最喜欢的学生的确不止一个。”昂热忽然说。
“......”这个忽然自爆倒是出乎林年的意料。
不过忽然自己打自己的脸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希尔伯特·让·昂热真是一个潜藏的基督教徒,在上帝的雕塑前撒谎感到了罪恶吗?但那也该是去忏悔室里忏悔,而不是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自爆虚伪。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
林年只是缄默了一小会儿,便明白了昂热话里的意思。
“我的学生,事物都是会改变的,人也会改变。就像某一天你走在街上看见了一朵开得很美的白花,你觉得那是你这辈子见过最喜爱的花,你把她摘下来别在胸口,等过了一天后,你胸前的白花就已经枯萎发黄了,所以你又换上了一朵新的玫瑰。”
坐席上的林年动作没变,只是侧头看向昂热,果然,老人的胸前总是有一朵新摘的,带着露水的鲜红玫瑰。
那玫瑰里可能藏着一个故事,昂热与曾经一位最喜爱的学生的悲剧,白发人挥刀送走被血统腐化的黑发人?那肯定是写下就能称得上是文学的故事,但林年并不想深挖,毕竟文学无论怎么多变内核总是不会发生改变的,白花换玫瑰的悲剧也一样。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情。
“我从不质疑人们对喜爱的事物表达出的那份不留余地的热烈感情,当然我也从不对他们千篇一律走向的悲剧结局进行批判。”昂热缓缓说。
“但如果一个故事是悲剧结尾,那肯定在故事里有人错了。”林年渐渐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那错的也绝不会是那份忠贞不变的感情。”昂热手指轻轻敲打右手揽住的坐席顶部,“错的只是那些事物,他们寄托了全部感情却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了改变的事物。”
林年沉默了好久,最后开口,将话题扯回了原来的起点,“所以校长你真的是基督教的信徒么。”
话题有些撕裂的跳跃,但昂热依旧毫无异感地接上了,“秘党并不禁止党内成员拥有其他的信仰,秘党最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