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只能用耳朵听。
“江面冻住了呗。”他家主公眯了眯眼,抬手给赶来的私兵下了一道古怪的命令,居然让他们别贸然参战,“全部留在这里守着,别随便出手,实在不行就且战且退。”
这道指令让他们面面相觑。
不过,他们都是沈棠带出来的私属部曲,本身不在西南盟军或者戚国军队编制,一切听命沈棠而不是他人。命令古怪,也无人质疑。别说只是观战不出手,就算让他们出手将刀锋对准西南盟军的人,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照做。
他们都是当兵的,谁给发粮听谁的。
乌有带出来的兵马趁着混乱,全部按兵不动。她也眼睁睁看着康国将这片战场从水战打成了陆战。康国这边武卒听从军令,结阵,化水成冰,在江面化出一臂厚度冰层。
正常情况下,这种厚度冰层困不住楼船。
楼船与走舸互相配合可以破冰脱困。
奈何盟军楼船上来就被康国这边极限一换一,上来就撞,盟军其他战船被两艘楼船冲击,限制了能活动的江面范围。冲撞的时候,不少战船还被限制在两艘楼船之间呢。
此时,冰封江面。
楼船动不了,其他战船也被困。
盟军试图破冰自救,言灵光芒还未穿透浓雾,康国这边的兵马已经踩着冰层杀来。
五人一伍,攻守兼备。
跃上甲板,拔出刀剑就是干。
此时此刻的楼船就是城墙,康国武卒直接照着攻城流程杀上来。兵分多路,拆矮墙箭塔、摧毁楼船共事,还有直接杀向甲板下的舱室,冲着划桨手直接亮刀子。只要将楼船的行船动力干掉,没了划桨手做驱动,楼船上的盟军兵力就难以突围,跑也跑不掉。
崔麋与寥谦二人被私兵护在身后。
有了私兵保护,时不时飞来的火箭也未伤及二人。倒是他们可以借着火箭穿透浓雾的光芒,大致判断哪里在交锋。火攻对楼船的杀伤度不大,船上各处都蒙着皮革,各处也做了防火处理,不易被大火焚烧。不过,这也不等于楼船就烧不起来。倒下的桅杆旗帜就被大火点着了,火势从一开始的苗头逐渐扩大。
寥谦紧张吞咽唾沫。
“这火不小,咱们还要待在船上?”
崔麋道:“待着,别乱跑。”
主公在身边的时候,他看到的未来都是杂乱无章的,各种画面胡乱切换,未来天机一片混沌。她走远,崔麋又能正常工作。寥谦若是选择这会儿乱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