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平日的仙风道骨,大喊道:“愣着作甚?拉开他们啊!”
陶言两颊都被挠花,众人才如梦初醒,一方拉一个。与其说是拉架,倒不如说是拉偏架,趁着兵荒马乱的空隙,陶言身上不知何时又多了好几个大鞋码的灰色脚印。
钱邕内心已经笑得花枝乱颤,行动上却很正经,一边拉架一边还道:“沈君、陶君,你们这般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陶言这边的人岂会善罢甘休?
这导致这场乱战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
待分开,众人瞧见沈棠衣衫和腰间蹀躞随着大动作乱了些许,双手指节泛红,鼻尖气息微喘,但脸蛋依旧光滑细腻,甚至因为粉晕更有色气……啊不,气色。反观陶言就没有这么体面了。发髻散乱,乱发勾着发冠欲坠不坠,衣袍被撕开露出里头的内衫……
上面还有肉眼可见几个大脚印。
更狼狈的还在后头,脸上左三道和右四道血痕,左眼眼眶乌青,脸部肌肉因为隐忍而抽搐,右手捂着脐下三寸位置轻喘着气。众人忍不住视线微微下移,陶言今日虽戴着裈甲,可那件裈甲甲片却有些形变。他们不敢想象,沈棠究竟用了多大的脚力去招呼。
应该——
不是很疼吧?
钱邕见状,裈甲保护的位置一凉。
他跟沈棠确实结仇,但自己是主动招惹一方,还是趁虚而入那种。之后大意败走、损兵折将只能算是技不如人。钱邕又不是输不起,因此他对沈棠都是不招惹的看戏态度。相较之下,他对章贺的怨气还更重点。但此时,钱邕有些庆幸自己没故意犯贱。
沈幼梨,这厮是真的疯啊!
他要是今日的陶言,还不羞愤自杀?
陶言出身富贵,自小锦衣玉食,灭国之后也有旧臣拥趸,没吃过什么苦,从来高高在上的他,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双目猩红地看着沈棠,眼神的恨意几乎要将人淹没。
沈棠袖子高卷,双手叉腰。
啐了一口道:“姓陶的,你看什么?”
陶言捂着胸口,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章贺硬着头皮插入二人中间,各自安抚,他就知道自己眼皮狂跳没什么好事——沈棠太疯了!程度完全可以对标控制蛊虫之前的少冲!那时候的少冲疯起来,说杀谁就杀谁,双手撕人犹如纸裂般丝滑。沈棠虽没有滥杀无辜,但人家发疯喷人不带忌惮。
正常有理智的人会这么搞?
唯一庆幸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