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人头担得起问罪吗?不行,回头见了国主,本将军定要奏疏一封,狠狠参他!”
魏寿义正辞严、义愤填膺,那新来的守将张了张口,说不出话。脸上没被络腮胡覆盖的范围泛起难看的青色,瞎子也知道他心情不痛快。但,他是因为谁而脸色难看?
呵呵,魏寿一点儿不在乎。
他故作不知地问:“你说是不是?”
“确、确实……”新来的守将只能应和,强迫自己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监军如此渎职,确实应该上奏国主弹劾。”
他跟李鹤都受了国主郑乔的命令,自然不敢在这内忧外患的节骨眼打草惊蛇。他心中忍不住滴咕,这李鹤真有其他事情,不打招呼就离开了?想想也不是没道理,那人自诩清高,素来瞧不起出身普通的武将。李鹤出发去游说策反沉棠就没跟自己通一声……
魏寿不客气地问他:“你还有其他事情?要是没有的话,老夫要着人打水沐浴。”
为了不招人怀疑,他特地捂出一身酸臭酒气,这气味别说其他人遭不住,他自己也闻着难受。夫人最喜欢干净,魏寿跟她相处这么多年,慢慢也养成了一天一洗的习惯。
新来的守将无功而返。
他一走远,魏寿就沉下脸。
口中不屑地啧了一声。
他一边洗澡一边唤来帐下属官心腹。
魏寿已交出朝黎关的兵权,此关驻兵他如今指挥不了,不过魏寿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也组建了自己的私属部曲。这支私兵个个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目前这情况够用了。
他冲心腹属官招手,示意对方附耳过来,后者心领神会凑近。魏寿在他耳边耳语了几个字,即便有外人听到也不知道意思。
特殊暗语,保密性绝对一流。
属官眼睛越睁越大,惊道:“将军!”
魏寿也了他一眼,吓得对方收回抵在舌尖的话,属官心跳如鼓,不知道自家将军怎么突然要反了郑乔,还准备跟着屠龙局联军干活。此前一点儿要反水的征兆都没有啊。
不——
还是有一点儿的。
属官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褚亮亮”。
若无意外,自家将军更改立场,绝对与这人有关。他支支吾吾:“可是将军……”
魏寿冷哼道:“你怕了?”
属官立马拍着胸甲道:“末将这条命都是将军的,怎么可能贪生怕死?只是将军,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