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初六,碧桃早就将这事忘到了脑后。她也不是没试着查过,但确实没多少线索,再想着既然自己还在坐月子,大抵是波及不到的,那又何必劳心劳力。
于是她照旧吃吃睡睡,除了给皇帝准备寿礼时烦恼了几天,日子过的很清闲。
这天晚上,虽然皇帝叫人送了一桌宴席上的菜,碧桃独自一人瞧着还是没什么胃口,便就吃了一个端阳节包的蜜枣粽就作罢,将那席菜赏了芸缕几人。她向来是饿了吃咸,饱着吃甜。任谁说都改不了的。
碧桃揉揉眼,点了点脑袋缩回被窝里。
秀颈悄躲,乌云堆枕,让人遍寻那张芙蓉面儿不得。寿王如约到来之前以为能看到她精力十足、整装待发的模样儿,到之后才发现只能看到个披头散发娇娇懒懒的效睡虫。
他在心里数了一数,这是第三次了,看到她赖在床上不肯挪窝。
“小猫,”他随口取了个外号,上前去拍着那团软被叫她,“敲锣开戏了。”
她在里头滚身,背对床外。
寿王叫了几次不见效果,不耐烦的伸手拎住她的颈子拖出来。期间小家伙凭借动物般的直觉所进行的反抗都被镇压了,倒是因为她皮肤太滑,从手里溜走多次。
碧桃小脚丫一发劲,隔着被子给了他一下。然后乖觉的爬起来把外衫扒拉到被子里穿。她也不是没听到,就是不想理。
但是这个男人的执着程度似乎超乎她的想象。
寿王捂着被踹的右臂,才发现原来这还是只会伸爪子挠人的猫儿。再见她将衣裳裹进去时当即转身不和她计较,总算还知道非礼勿视。
半晌,听到细声细气的一句“好了”,方回转过身。
他看她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好像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坐回去,勾起的笑变得有些古怪。她这个时候看着,实在很没攻击力。
“很困?”他上前将她扶好。
“嗯,今天睡多了。”她被叫醒后的声音软糯的像汤圆,牙齿一咬就陷在里头,粘的密密实实。
“”寿王没说话。
他看了眼她莺黄裙并褪红襦一身,不满意。这身衣裳固然衬托的脸儿鲜亮娇媚,但不适合隐蔽身形。他用备下的黑色披风裹紧她,继而将她托放在臂肘上抱着,像抱一个身量娇小的娃娃,并没有半点暧昧色彩。他不过是觉得,这样娇气得神奇的丫头,是应该宠一点的。
碧桃迷糊的眨眼看了看他,“你在宫宴上喝酒喝多了?本宫是你嫂”她将尾字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