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暴戾的真气自方云河身发出,带着这股暴戾之气,方云河似乎已经和天蝉刀融为一体,轰向了无天。
无天一掌要打在太身,一股强大的刀气冲来,他也不知道来者是谁,来不及打太,将身一纵,横移两丈,才避开了刀气。
方云河身形电闪,还是这一招击向无法,无法怎敢轻试刀锋,被逼躲开。
方云河落地后,将白依怡交给太,道:“你要给我把她救活,我替你拦住他们。只要你能救活依怡姐,我用性命保证,一定让你脱险!”
说话声,抡刀一舞,无形霸道的刀气以三人为心,向圈外排开,范围远达三丈,无人敢接近圈。
太未必相信他的话,但见他突然量暴增,势不可挡,自己想要逃出重围,也只有靠他了。
太料想白依怡了圣母的掌力,体内必是充满了寒气,也只有自己才能救她,他的内力虽然剩下不多,但想要驱除圣母的寒气,应该没多少问题,毕竟他的“玄阴神功”圣母深厚了不少。
方云河见太开始为白依怡运蛊伤,驱除寒气,心下略宽,想起圣母,恨不得去一刀杀了她,但他知道此刻最紧要的是不能让人打扰太,便提刀在手,眸子内透出煞气,将内力输入天蝉刀内,发出强大刀气,将二人护住。
无法无天、花堂主、五个香主、两个护法,七杀,还有圣母,站在三丈外,魔门众弟子则是在外面布下了一圈人墙,唯有白依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自从听到太的话后,她便是这个样子,除了还能呼吸和思想外,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离的是,余一平躺在了地,不知死活。原来他运功完毕,起来时见方云河抱着白依怡向太冲去,见他手无刀,想捡个便宜,谁知被“大睡神功”内力打,沉睡如猪。拉他回来的弟子见他没有受伤只是沉睡,莫名其妙。
无法无天刚才被方云河发出的刀气逼退,怎肯甘心,想在他身讨回面子,率先发动攻击,两股强大的真气向方云河卷去。
两人这一合击,方云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脸色铁青,将天蝉刀一挥,奋力砍出。刀气排开,蝉儿飞舞,威力竟刚才强了数倍。
二人大吃一惊,向后跃出,惊疑的看着方云河,无法道:“这小子有些不对,大家要小心他!”
五个香主的一个从方云河身后来到,见他背对自己,有心邀功,自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悄悄的摸到了太身后丈外,猛然提刀向太砍去,这一刀不是不快,但只怪他遇到了方云河。
刀光还未落到太头顶一尺,另一道刀光疾闪,他的刀快了百倍,蝉儿鸣叫,刀光划空而过,像是转瞬远去的流星。
只听一声惨叫,这位香主为他的过失付出了代价,手刀断为两截,人向后翻飞,落在了十数丈外,在地动弹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方云河冷冷的道:“这是我给你们的警告,谁要是敢惊动太救依怡姐,我拼了命也要让他后悔终身!”
这一刀是怎么劈出去的,众人都没看个明白,高明的人也仅仅见到刀影闪动,那位香主刀断人飞。
这一来,更是没有人愿意以身使刀。无论他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方云河的量竟会强大了十数倍。
圣母转头望向无法,无法见她看来,便知她的用意,将金笛放在嘴边,呜呜的吹奏起来,这次不是陈锦蓝和黄升,而是两个拿刀的人。
这两个人一高一矮,相成趣,但是他们的刀法并不有趣,相反却很无趣得很,他们的刀法讲究的不是招式,而是速度和气势,更无趣的是,他们那悍不畏死的精神。
两人联手攻击方云河,十多招后,两人身都挂了彩,但依然向方云河发动暴风雨般的进攻。
转眼又是十数招过去,两人身已经鲜血淋漓。
方云河阴沉着脸,只要他们出刀,他让他们无功而回,还在他们身留下刀伤。
笛声陡然一变,两人全身爆发一股强烈的杀气,量顿时增长了数倍,刀光如虹,向方云河劈来。这速度,这气势,足以吓破了很多人的胆子。
方云河深吸一口气,天蝉刀发出一声狂吟,蝉儿飞舞,刀光宛如电芒,翻滚着卷向两道惊虹。
电芒与惊虹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震响,方云河“哇”的一声,张嘴吐了一口鲜血,他毕竟是人,不是神,也有受伤的时候,但两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今生再也不能使刀了,连性命都丢了的人,还能使刀吗?
两人惨叫一声,身鲜血飞溅,轰然栽倒。
方云河将刀尖支在地,微微喘气,谁都看得出,为了解决这两个杀手,他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无法见了,心愤怒之极,七个杀手是他的法宝,也是魔门的王牌,没想到竟会有两个毁在了方云河的刀下,只听他大吼一声,道:“方云河,你竟敢杀了他们,我要拿你来偿命!”话声,手金笛一起,向方云河顾过去。
这一发狠,便显示出他的实力来,只见满天都是笛音,金笛的洞口发出尖锐的叫声,怪异万分。
方云河被他逼的向后退了一步,在这时,花堂主将刀叉样的兵器一举,扑向了太,眼看刀叉要刺在太身,方云河厉声长啸一声,装若疯虎,向花堂主扑了过去,腿挨了无法的金笛一记,但这也不能减慢方云河的速度。
这一刻,他已经忘了疼痛、忘了危险、忘了自己,他脑唯一的想法是不能任何人接近太和白依怡,他的身心已经同天蝉刀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刀,分不出自己。
眼前飘动着无数的人影,他也不知道人数究竟有多少,这些人武功虽有高低之分,但都是一种威胁,他将警觉度提高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醒神经”在体内的各大经脉游走,令他万分的振奋。
一旦察觉有人靠近,他会在第一时间赶在这人动手之前将对方逼退或者打伤,甚至把此人毁灭。
……
天色越来越阴沉,冷风劲吹,卷起了无数的衰草枯枝,方云河的心却越来越狂奋,双眼由赤红变为乌黑。
他忘了这是第几次砍出天蝉刀,脸虽然粘着热烈的鲜血,有他的,更多的是别人的,他没有感觉;身有兵器刺的伤痕,他没有感觉。
他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之,只知道出刀、出刀、再出刀,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半步
……
时间在厮杀悄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风愈发强烈,冰冷的雨点洒下,方云河体内的“醒神经”游走缓慢下来,得不到“醒神经”的支持,他的量开始小了下来。
在“醒神经”完全回到脚心,怎么也不肯听他指挥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一丝力气。
天蝉刀虽然发出强烈的黑芒,蝉儿狂吟,但他身体在强烈的透支过后,再也支持不住,已经没有半分力气提刀,挥出最后一刀后,缓缓的躺在了草地,细雨打在他脸,合着鲜血,流进口,咸咸的。
在这一刻,他发觉心忘了白依怡,忘了任何人,他是多么的想亲近大自然,亲近大地,希望冷风、细雨尽情的打在身,他多么的想大睡一场……
眼光转动,缓缓的扫了场一眼。
这一看,胃里一阵难受,几欲呕吐,地摆着许多尸体,至少也有六十多个人,受伤的人更是在百人之
死的人都是魔门的弟子,他们是圣母用来当替死鬼的。因为他们,才会让方云河力尽。凡是向方云河围攻的高手,都或重或轻的受了伤,只有圣母,身竟然找不到半点伤痕,难道她没有围攻?
见他冷冷的目光望来,很多人脸都露出了恐惧之色,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个魔鬼。
“我竟然杀了这么多人!真的是我干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这时,他看到了太和白依怡。
两人盘膝而坐,白依怡脸透出一种变态的红晕,显得娇艳无,太头顶冒出了阵阵寒气。
方云河苦难的兴,他笑白依怡没有被惊动,笑自己竟会大开杀戒,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对的,笑这些人这么不怕死,笑……
“他好像已经不行了!”无天的声音叫道。
脚步声,几个人围了来,他们是圣母、无天、无法、花堂主、风公度。
五个香主全部命丧刀下,宁长鸣则是受了重伤,行走都不便,何况是动武。七杀手剩下的五人一字站着,身也带了伤,却没有来。
方云河虽躺下,但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花堂主道:“让剩下的五个杀手试探他,看他是真的快不行,还是在装假!”
无法冷声道:“不行,七杀手死了两个,不能再死,这小子要是装假的,反击必定是石破天惊,他们心智不清,只知进攻,不知道回避,硬碰硬的话,谁能受得了这小子手的魔刀!”
花堂主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无法没有做声,显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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