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歪歪扭扭的,东倒西歪,拳头胡乱的劈出,拳风倒是十分的有劲,不过以他们武林人来看,哪那里叫做拳法,简直是一个在睡得迷迷糊糊时的人所乱打出的拳法,不成章法,浑身破绽百出,稍微懂一些武功的人随意的一脚一拳能够将他打倒,他却乐此不疲的打了又打,实在叫人莫名其妙。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还有听他说他的天蝉刀已经练了十四式,还有三式没有学会,她每天一大早来草地练武,而他一般也是来湖边练武,她从来没有看到他把那把天蝉刀带过来,更不要说他练刀法了,这小鬼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聪明是聪明,有时又显得有点儿过了头,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个疯子,说话疯疯癫癫,叫人实在接受不了。她有一天忍不住问他究竟是如何练刀法的,岂料他嘿嘿一笑道:“我在梦里学的啊,天蝉刀的威力实在太大了,我在梦里勤学苦练,也不知道要在醒着的时候要快多少倍呢!”
她听了,饶是她对很多事都是冷冰冰的,不禁为之一怔,记得他好像有一本叫什么“大睡神功”的秘笈,想来他是听信了面的话,她不禁怪他的义父刀神怎么不阻拦他修习这种古里古怪的武功心法。是以这么几年来,她一次也没有同少年划过,对他武功的深浅的了解只是停留在几年前的阶段。
她听了少年的话后,道:“方小鬼,你是知道我的‘玄阴剑法’厉害的,我用玄阴剑法和你过招,万一将你伤了,出去后刀神岂不是要找我算帐,算了,我们不了,等过了三天,我再去试试看,能不能将石洞破开!”说着,也不同少年告别,径直走向一处石壁下的一个山洞内,那山洞不大,她弯着腰,露出优美的弧线,转眼消失在洞口。
少年见她走后,打了一个呼哨,麒麟鼠从远处的一丛草丛翻身立起,四肢飞快的奔到他的身前,他一把抓住麒麟鼠,对着它道:“小子,走,跟我去弄些柴来!”少年说完,让麒麟鼠站在他的肩头,一人一鼠走过一块巨石,接着行了小半会,来到一片原始草丛,那草丛长得极为的茂盛,又长有粗,高高的三个大汉的身高还要高三分,少年绕过草丛,走到一个小木屋前,进屋去拿了一个长长的绳子,那小木屋后大约有二十来丈是一片果林,那树的果子结得甚是诱人,一个个像桃子一般,少年在树林内捡了一些柴,麒麟鼠则在树梢之间调来跳去的“吱吱”乱叫,它的眼睛像火眼金睛一般,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它随时的提醒少年那里有更多的柴。
少年捡了一大捆柴,用绳子一绑,绑紧后往结实的肩头一扛,带着一脸的微笑,走出林子,来到小屋前,将木柴放在小屋的左侧,然后又跑到果林里,跃果树,麒麟鼠那里会落在他的后面,也跟着跳了果树,他们在果树大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只见远处有一条人影缓缓的走了过来,那人正是那个女子,少年等她走近了,见她已经将宝剑放在了洞里,空手而到,少年笑着道:“依怡姐,我问你一个事,你可不要恼我!”
那女子飞身了果树,站在树梢,那树梢只不过有小拇指那般粗细,居然连动都没有晃动一下,她伸手摘了一个果子,吹了一下,张开樱桃小嘴依咬,边吃边道:“我恼你作什么?你还当我是当初那样的冷漠无情么?方小鬼,只要你不问关于我们魔门的事,其他的可以问,我不回答也可,回答也可。”
少年嘻嘻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我们出去以后,你还会不会强迫我到你们魔门去?”
那女子听了,脸色不变,淡淡的道:“如今我的剑法大成,对于本门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你要是不肯的话,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再说了,你的义父是刀神,把你们逼急了,对我们反而不利!次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至于闹到这般下场,被困在这里几年。”
少年微微一笑,道:“这也很好啊,要不是如此,恐怕我和依怡姐不会这般要好了,说不定此时你还一直追着我呢!”
此话说出,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常的地反应,这显得两个人都有些不太通风情来,一个是自小在少林长大,又同刀神这个老光棍待了两年,那里知道这话有一语双关之意,另一个则是在魔门苦练武艺多年,对人冷谈,也不太懂得这些东西,是以两人倒是没有太注意这话有什么不妙的地方。
那女子默默的吃了七八个果子,跳下树来,又回转她的洞府去了。
少年也吃了个大饱,跳下树,也不去叫麒麟鼠,径直回到了小屋内,躺在一张床单,那床单下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躺在面甚是舒服。他双眼一闭,不一会儿,竟是沉沉睡去。
这个少年正是方云河。而那个红衣女子正是魔门的圣姑。
他们二人在断崖下一待是数年,每日不可避免的要相见,方云河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自然对她也不例外,方云河叫圣姑作依怡姐,圣姑开始还很着恼,后来习惯成自然,也不再反对。方云河有次到洞府的密室里看时,在方若望夫妻寝室的一个隐蔽角落居然让他发现了一个箱子,那箱子里藏着不少换洗的衣裳和一些床单床帐。
他正处在长身子的年龄,身只有一身衣裳,当下欢喜得很,拿了一些到他的小屋里,同时他也将他的发现告诉了圣姑白依怡,白依怡所穿的那一身红衣正是雷家小姐最为钟爱的一件衣裙,如今穿在白依怡的身,可以说是恢复了它当年的辉煌。
第三日的清晨,方云河最后一次在那个暖湖游了一个痛快,岸后,他又在果树林里狠狠的大吃了一顿,肩头斜背着天蝉刀,腰间插着蓝潮箫,麒麟鼠趴在他的肩头,来到了洞府里,他见白依怡已经在那个石壁前站好了,正准备着破壁。他突然记起一些事来,对白依怡说道:“依怡姐,你等一会,我去去来!”说完,飞身了平台,进了密室,白依怡等了一会,这才见他从密室里出来。出来时身居然多了两大包的东西,左肩头背着一个包袱,右肩头又背着一个包袱,白依怡也懒得去问他包袱里有什么,说道:“方小鬼,待会要是我的功不济,你要助我一臂之力,这次我们一定要破壁出去!”
方云河答了一声“好的!”右手紧紧的握着天蝉刀的刀柄,双眼紧紧的盯着白依怡,要是见她有内力不济的情形,出手相助。
白依怡面对着石壁,深深的呼吸一口,将双掌贴着石壁,运气丹田的真力,缓缓的从手掌打出,开始还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一会儿,只见白依怡的头冒出了一阵阵的白气,白气升腾,在白依怡的头顶绕着圈子,渐渐消散。那石壁却是动也不动。
过了大约一株香功夫,白依怡冰冷的俏脸越过一丝晕红,猛地娇喝一声道:“开!”飞身一起,推着石壁,居然往前移动了一步,那石壁也有所松动,白依怡心一喜,全力又是推出一掌,“轰”的一声惊天巨响,那石壁轻轻的一摇,白依怡又是娇喝一声,全力打出一掌,石壁又被震得一摇。白依怡连接打出十掌,脸颊微微的见出汗水,胸口微喘,方云河生怕她有所不好,大喝一声,道:“依怡姐,让我来!”白依怡飞身一跃,退出了一丈外,方云河心神一沉,双眼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紧紧的盯着被震得开始出现裂缝的石壁,陡地将天蝉刀闪电抽出,没有招式的一刀狠狠劈下,他这一刀将全身的内力都用了,只见天蝉刀的刀光一闪,刀气如惊涛骇浪一般涌向石壁,天蝉刀清吟一声,好像找到了对手一般,与石壁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轰”的一声,碎石飞溅,一道石洞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内,两人发出强大的真气将飞到的碎石震开,见到石壁终于被震破,两人不由相互看了一眼,方云河的这一眼包含着的是欣喜,激动,而白依怡除了欣喜外,还有更多复杂的东西含在内,只是方云河看不出来罢了。
方云河喜道:“依怡姐,走,我们这出去!”反手一插,将天蝉刀插头入了刀鞘内,当下两人并肩走进了石洞内,这石洞内光线昏暗,几乎看不见路,好在他们都是武林高手,在夜里也能看清四周的东西,一路行来,只见石洞每隔五丈会有一盏油灯,不过那油灯多年不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走了大约有里许,方云河脚下猛地踩到了一样东西,方云河低下头一看,原来是铁箭,行了不到三丈的距离,两人居然在地发现了至少有百支铁箭,想是当初雷家的小姐将机关破后,流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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