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雪多难得啊,好几年都没见过了。何况我穿得这么多,不会冻着的。走吧……”
曲笑挎着宁卫民的臂膀,一个劲的拉拽他。
宁卫民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见她兴致盎然,难得露出活泼的孩子气。
实在执拗不过,只好妥协。
“好吧,那我来推雪球,其他的你来,别冻着你的手。”
“不,我不怕冷。我们一起来,否则那还有什么意思?”
“给雪人打扮的活儿归你啊。我干糙活儿,你干细活儿。别忘了,雪球要滚大了是需要体力的。除非你就想堆个小小的。”宁卫民体谅地解释。
“那好吧,我还可以帮你送雪……”曲笑接受了。
要说这丫头也的确心灵手巧。
二人分工协作下,大约也就三十分钟不到,就合力堆出了一个漂亮的大雪人。
差不多完成时,曲笑满脸透红,呼着热气,一边修正着雪人的面目,一边乐不可支的欣赏佳作。
“好看吗?”
“好看。只有你才能把一个雪人堆得这么漂亮,我一个人可做不到……”
宁卫民由衷赞叹。
听到表扬,曲笑灿烂而笑,声音宛如冰块撞击,纯净清脆。
“你要是喜欢,以后每次下雪,我都给你堆一个。”
“谢谢。”
对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宁卫民不知该如何措辞,完全就是形式化的应答。
“我最近在报纸上能看到一首非常美的诗歌,你想听吗?”
曲笑忽然又提起了另一件好似全无关联的事儿,宁卫民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
于是尽管没有等到想要的答复,凝望着雪人的曲笑,双手轻轻捂住自己的面颊,还是低声背诵起来。
“雾打湿了我的双翼,可风却不容我再迟疑。岸啊,心爱的岸,昨天刚刚和你告别,今天你又在这里。明天我们将在,另一个纬度相遇。是一场风暴,一盏灯,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是一场风暴,另一盏灯,使我们再分东西。不怕天涯海角,岂在朝朝夕夕。你在我的航程上,我在你的视线里。”
隐藏了太久,她终于鼓足勇气表白了。
她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早已陷入,不可自拔。
一直以来,真正阻碍她的就是因为缺乏经验对这种情感所产生的恐慌和敏感,还有无法拥有足够的勇气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