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容我俩月,我跟康大爷和卫民都说好了,到时候肯定能把所有窟窿堵上。”
“那……那你也得给你康大爷买点酒吧?要没点表示,咱还像话嘛。”
“您甭管了,这也是我的事儿。回头我挣了钱就给康大爷买。您踏实回去吧啊,快回吧啊……放心,放心,饺子我这就吃……对了,窗户的事儿您别怪卫民,回头我给您弄块玻璃修好……”
“嗨,你妈我不糊涂。房子还是你康大爷让咱白住的呢,一个窗户算得什么……”
罗婶儿走了,罗广亮又卖力干了起来。
下午两点的时候,他终于干完了,收拾好了一切。
至于饺子,他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就当零嘴儿似的吃了。
母亲包的饺子很小,小糖块儿似的,他吃起来一口一个。
但这时候,他又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好了。
他走到里屋看看,又走到外屋看看,好像现在能干的事情只剩下抽烟。
当他掐灭了俩烟头儿后,屋子里的空气也抽蓝了。
心里却还是没东西,觉得空得难受。
最终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发现外面不冷,也没有风。
便决定应该蹬车出去转转,沿着熟悉的街道好好转一转,也好看看车是不是真的好使。
利索人都是说干就干的。
罗广亮把屋里的炉子给封好,脖子上挂上棉手套就出了门。
外边空气真好,便道上还有积雪,马路湿淋淋的发黑。
行人走得全都小心而自由,每一张脸都挺亲热。
想上哪儿上哪儿,没人看着你管着你,这滋味实在叫人陌生。
逗得人就是不想下车,恨不能骑它一天一夜。
罗广亮围着前门楼子绕了足足两圈,又蹬车上了长安街,想奔京城火车站看看行市,熟悉一下环境。
结果没想到,人走时运马走膘,头一单的开门红的生意就这么出其不意的来了。
敢情刚蹬车到建国门大街上,罗广盛就遇见一辆三轮趴窝在路边上了。
那车的车链子断了,车上还拉着五十箱子酒。
这年代可没手机,没法叫人啊,那叫一个抓瞎。
不但蹬三轮的着急,那外地来的货主更着急。
剩下的事儿还用说,看罗广亮这三轮空着,当时货主就追上去,给他叫住了。
问他能不能五块钱拉一趟货去东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