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说就跟六块六差不多,你别那么大压力。不用退,他们三个投缘,也是家长的一份心。”
“我知道。”陈溪却很冷静:“人家钱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都是自己挣的。陈迟特别缺钱的话,他搭把手可以。或者我们有本事回礼了,收了也无所谓。”
“但现在……不合适。”
宋檀很能理解这份心,毕竟去年他们家跟陈溪的处境没啥区别。
想了想,她说道:“退了也行,你们按自己的想法做就可以,杨老板给红包应该也不想给咱们带来负担。”
这下轮到陈溪犹豫了。
他其实不缺这个钱了,毕竟手里有一笔固定存款,每个月还有兄弟俩的工资,除了基础日用基本花不出去钱。
但是……
他抓了抓头:“我再想想吧!总这样办,小杨以后跟陈迟玩儿的时候就有压力了。”
本来这孩子也就这两个朋友。
而这时杨正心已经跟羊分出了胜负——他被顶了一下,在羊圈围栏上绊了一下直接趴倒在地。
此刻深觉丢脸,于是不打了。干脆又跟着张旺家和陈迟后边,看着他们翻动发酵肥,忍不住又好奇道:“我们家有个农业基地里头用的是茶枯饼发酵液肥,还用厨余垃圾发酵土肥……这边的肥料怎么看着单调一些,都是鸡鸭牛羊粪?”
张旺家如今已是备肥的一把好手,他本来就对这个感兴趣,一把年纪了也肯自己学。宋教授到来后又给了很多相关知识和指点,说起这个小老头儿浑身都在发光:
“我们没有茶枯啊!”
“去年就那么5亩茶园,茶籽打下来也没多少,就为那一两饼不值当,就都扔粪肥发酵池去了。”
“厨余……厨余都不够,哪里能备肥啊?”
杨正心纳闷:“家里一顿饭要吃好多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厨余?”
怎么可能有?
张旺家给他数:“剩饭剩菜每顿剩下来不多,基本上都给狗当零嘴儿了。”
“葱头、菜叶、蛋壳之类的,不是喂猪就是喂鸡喂鸭,去年养鱼的时候还喂地里的玉米叶子呢,哪里有剩啊?”
河滩的野草长得倒是挺快的,但架不住牛羊一遍一遍的咂摸呀,如今能维持地面一层葱绿就是正好了。
最后剩下的就是山上的野草了,一茬一茬的拔,一茬一茬的长——说实在的,钓鱼的今年都没来拔野草,还怪不适应的呢。
但那个野草收拾完了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