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坐着吧,无聊的话就把电视打开。”
“没事,我跟您说说话。以前您住在小红马时,我有什么话随时可以找您聊聊,这段时间您不在,还真不习惯。”
姜老师笑了,笑容很慈祥。
“我什么都不懂,只会听你讲。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可以给我讲讲。”
姜老师在清洗腊肉,张叹则把冬笋剥了。
他看到厨房里有做棒棒鸡的一整只鸡,已经清洗好了。
忙完了食材后,两人洗了手,回到客厅坐下。
张叹一眼看到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文件,拿起来,放在身边,对姜老师说:“姜老师,您看看这个。”
他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姜老师。
姜老师诧异,疑惑地看了看他,对张叹给她一份文件十分的奇怪。
她一个乡下老太婆,有什么事是这么正式的。
“给我的吗?”
她还是不确定,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是给您看的。”张叹说。
“等等,我去拿老花眼镜。”
姜老师先接过了文件,然后去卧室里找来了老花眼镜。
她戴上眼镜,回到客厅坐下,这才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文件是一份法院判决书。
姜老师满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张叹,然后翻开往下看。
渐渐的,她的神情格外的凝重,脸上闪过无法掩饰的悲伤,多年来极力压制,到了这一刻,剧烈翻滚,涌上心头,让她措手不及。
张叹起身,踱步到院子里,给姜老师留下独处的空间。
其实,自私地说,他有些不敢看到姜老师的悲伤,他不忍见到一个老人把人生最大的悲伤血淋淋地亮出来。
他在院子里踱步,目光落在视野范围内的田野间,看到了有大人和小孩子的身影在田野间活动,也看到了小白和墩子从家里跑出来,手里拿着钓鱼竿,兴匆匆地跑到河边去了。
忽然,他感觉好像听到了一声关于他的名字的呼喊。
像是错觉,张叹也不确定。
他不由地竖起了耳朵,打起精神,注意屋里的动静。
“张叹~”
终于,这回真切了,是姜老师在喊他的名字。
“我在。”
张叹先回了一句,顿了几秒才往家里走去。
姜老师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老花眼镜已经摘掉了,放在了茶几上,文件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