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商君法令,商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除却每岁觐见大王,穿上锦衣之外,均是如此。
从辰时中段,乌氏倮就已经在城郭旁边等待着,根据所得消息,今日,武真侯是要前来城郭巡查的,未敢惊动武真侯,也未敢通传。
只是刚才遇到同样从通渭之地返回的章邯将军,倒是见过几次面,提了一下,远远看去,此刻天水湖之旁,三四里之外,武真侯一行人正在靠近。
“如果是旁的朝堂重臣,当然会令大王不悦。”
“但武真侯可是一位截然不同之人,你可知如今武真侯年岁几何?”
听着儿子乌应元之语,乌氏倮微微一笑,事关家族兴亡,自己岂会这般鲁莽的下决断,对于武真侯,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在观察了。
如今,大王将武真侯的封地设在陇西,也正好方便自己。
“武真侯怕是刚至舞象之年!”
乌应元想了想,对于秦国武真侯的年岁,这几年已经很少有人提到了,若言以前还有人拿着武真侯的年岁说话,但随着武真侯的功劳而显,诸般种种消弭。
但若是细细一究,武真侯其实才不过十五岁上下!
“武真侯原本为道家天宗的玄清子,多年前就已经如咸阳,添为宫中右护法,位同上卿,其后多次护持大王有功,晋升为护国法师,尊位媲美大上造,乃至驷车庶长。”
“郑国渠、三川郡,立有功勋,遵从昭襄王遗命,赐封武真君,近年来,南阳六百里之地、攻赵大胜,军功累加,位列封侯!”
“朝堂之上,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非相邦与国尉,但从如今武真侯所执掌的学宫来看,更加彰显大王对武真侯的看重。”
“可惜,廷尉未能够进入护国学宫,不然,我们乌家将来也有望了。为父说了这般多,你可明悟是何意?”
正是因为对武真侯的晋升之旅相当了解,才敢这般的下注,不然,要拿乌家这些年的盛宠去赌,明显不是一个好的抉择。
提起如今的武真侯,乌氏倮便是想到对方执掌的大秦护国学宫,以自己的眼光来看,那里绝对是未来的大秦军中核心之地。
如果孙儿乌廷威可以进入其中,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够令乌家商贾的身份转变,可惜,孙儿沉迷于酒色,身体孱弱,未能够进入。
“父亲是说,大王对于武真侯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
这些年来,跟随父亲南上北下,揣摩人心倒也有些本领,细细思忖数息,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