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地方,又问道诸骑:
“龙亢那边是哪支部队在?”
这些扈骑都是肩负军中传递军情的,对于周边友军的情况非常了解。
其中一个白面的骑将想了想,对徐晃道:
“军主,龙亢那边没有我军的部队,不过按照脚程的话,任校尉所部的架桥营应该是抵达那边了。”
徐晃摸着长髯,陷入思考。
从那些淮南兵的情况,很明显就能发现,他们一定是有必须北上的理由,而且就算是舰队搁浅也在所不惜。
这个理由到底是什么呢?目前来看,涡水东岸边,距离此处最近的就是龙亢了,可龙亢有什么东西能让淮南兵下这么大血本的?
既然不是物,那肯定是人了。
想到这里,徐晃眼睛瞪得发光,猛然就想到一个可能:
“必然是敌军大人物陷在龙亢了。”
徐晃想到这里,再按不住心头的狂喜,直接调转马头返回。
现在真的是黄天公送饭给乃公吃,乃公要是吃砸了,那真的是对不住黄天了。
片刻后,徐晃返回骑队,立即下令将全军的哨骑全部散出去,务必要寻找到一条可以涉渡涡水的地方。
淮南兵,你们可一定要等咱呀!
哈哈哈!
……
此刻,顺着涡水边的土道,六千精锐淮南兵正风尘仆仆的向着龙亢奔去。
这些精锐武士背着绛红色的小旗,红衣、红甲,如同无敌的红蚁军团,将整个河滩地都铺开,气势雄浑。
但气势归气势,细看这些淮南兵的脸上,除了土,还有浓浓的迷茫。
他们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他们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去龙亢。
而此刻,在一顶华盖下,九江太守吴景同样脸色痛苦,他坐在一匹棕色的骏马上,眺望着远处地平线的位置,却还是没看到龙亢城。
自下船后,吴景的心头就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霾,整个人身体上也像是背了块巨石一样,压抑得喘不上气。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舰队搁浅。
他没想到这都已经是春二月了,淮水这边都涨起来了,涡水这边竟然还有水位浅的地方。
实际上,中原去年大旱,像涡水这都快干得露出河床了,现在能通航正是春时涨水才行的。
靠着淮水段还好些,越是往北,水位就越浅,只能通行轻舟,像江东那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