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崇德殿见血,皆是袁隗之过啊。”
刘辩这时候才好像明白现在的情况,然后一声不吭。先是一脚将抱住自己脚的袁晖踢开,然后就转身撤到了御座后的屏风后。
很显然,刘辩默认着这一切,但不愿意看到这番流血。
看到刘辩这副做派,何进的眼神是复杂的,许相的眼神是欣慰的。
但不管是复杂还是欣慰,他们皆是一个念头:
“咱这皇帝是个雄主。”
那边袁晖被抛弃后,转头就对下面的许相、何进磕头,口里哀求道:
“我有用,我是尚书令,可以拟诏。有用。”
何进看不惯这败犬,眼神示意了下边上的一个武吏,就要让他去勒死此人。
就在这时候,一边的许伷突然自告奋勇:
“大将军稍待,这人让我来杀。”
何进想了想,点头了。知道这许伷刚刚丢了份,这下是要来找补的。而且让许氏的人多沾点血不是坏事。
见何进同意,许伷深呼一口气,直接走到殿内的烛台旁。
这烛台是错金青铜盏,形制颇古。
许伷反手将其绰起,先是掂了掂分量,然后径直走向那抖若筛糠的袁晖,小声道:
“得罪了。”
说完许伷一个大跨步,挥着灯盏就砸向了袁晖。之后连挥十余下,直打得人稀烂。
许伷要将刚刚对袁隗的胆怯惧怕尽数发在这袁晖头上。
弱懦者对更弱者总是这般加倍残忍。
许伷在尽情的发泄着,根本没注意到袁晖的血早就流到了皇帝的御座,将这无上的权位染上了一点腥红。
他也没注意到,朱雀门外的喧哗鼓噪更加剧烈了。
他也没注意到,崇德殿外突然响起的雷声,一场大雨突然而至。
……
朱雀门外,袁术再无往日的强豪,而是在那嘶声力竭,高喊:
“刘备出来见我。你个大耳贼,焉敢负我?”
在袁术边上围满了腹心斗将,他们也六神无主,其中纪灵道:
“主公,我们喊了半天,老司徒还未出现,宫内有变啊。应即刻通知大郎君他们,不然迟则生变啊。”
纪灵后面的苌奴更是焦急,他直接对袁术道:
“郎君,咱们直接攻进去,先去救老主人出来。”
袁术见刘备躲着不见自己,心里早就窝火了,见苌奴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