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狼藉,七七八八的贵人们都躺在厅内的里,鼾声如雷。
他好不容易在这些醉汉中找到了县尉,但不管他怎么叫,县尉大人就是不醒。没奈何,巡兵就接过桉桌上的一瓦清水,泼醒了县尉。
李义被水一激,立马就醒了,刚要骂,就听到眼前这兵子说什么,城破了,进贼了。他当时就不相信,刚要训斥,但就看到不断有残兵一路狼狈地涌入县寺,嘴里都在喊:
“城破了,进贼了。”
这下子,李义仅剩下的酒意都没了,他立马就翻着身起来,但脚一软,又跌坐在地。等再想起身时,发现不仅自己身子动不了,就连嘴也歪了,想要说话却只能留一地口水。
但李义的意识是清醒的,他不断瞪着眼,示意那些个巡卒们赶紧将他拉起来,但可惜,他这边一瘫,那些个兵子哄然就散了。
完了,完了,县尉大人也中风了,各自活命去吧。
只留下这县尉李义,在满地狼藉中不断蠕动,他的眼角还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就一天,就差一天啊。真的是白喝了这顿酒。”
最后,李大目部占了粮仓,于禁部打下了县寺,典韦部占了武库,之后就是整肃街道,安堵百姓。
不时能见到一队队泰山兵巡视街道,凡是敢有趁火打劫的游侠恶少年犯事,统统擒杀。
之后在城外的张冲就带着本部逶迤入城。
此时道两边的民舍内,不时有人扒着门缝观望这只陌生的军队,满脸愁容。
望着萧索的街道,张冲与何夔走在大军前头,也在嘱咐:
“叔龙,咱们之前虽然攻破过东平陵,但并没有占下,所以这牟县是咱们第一座占领的城市,咱泰山军的声誉就在这第一次,咱们一定要搞好。”
何夔在马上也颔首赞同,他顺着说:
“新莽末年,天下大乱。光武遣邓禹入河东,秋毫不犯,一举而获民心。而反观当时天下义军,残民只甚有过于官军,这如何能收人心。这黔首就是乐安恶乱,谁能给他们带去安宁,他们就拥护谁。所以入城后要安人心的第一步就是军令严整,秋毫不犯,祭先贤,礼名士。”
张冲琢磨了何夔最后的六个字。
“祭先贤,礼名士?”
何夔当然明白张冲对豪强们的态度,因此多解释了一句:
“所谓祭先贤,礼名士,非是要与这县豪强们共治,而是要安全县民心。虽然黔首和豪强们不一样,但对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