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索死后,接下的战斗就乏陈可谈,顽抗者死,求饶者活。
那些还醉麻着的贼寇,也都用麻绳串着,丢在了黄泥地上。
他们可能醒来后都不相信,就睡一觉的功夫,这大砦就换了天下。
任筠右边的后槽牙被打掉了两颗,这会众兵正调笑着他,说他以后可吃不着牛肉了,只能吃舔舔牛头。
任筠不服气,走到厅内火塘边,就撕下一块烤得焦烂的牛肉就嚼起来,然后满嘴血混着牛肉就咽了下去。
众人大笑,纷纷给了棒的手势,任筠大笑,吃得更香了。
那边,被捆在大堂的张求也被拖了过来。
之前,张索带兵回援前厅时,他见机就要跑,但被之前躲在厅内另一角的几个贼寇原骨干给拖回来了。
这张求就是他们这几个人的进身之阶了。
果然,杀进来的贼寇见到这人后,大喜,不仅释放了他们,还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其军。
当然如果不愿意,他也会给粮送他们下山。
这些人都是原凋窠山的外系骨干,之前已经被魁首张索伤透了心,见这人愿意收留,哪有不愿意的,毕竟像他们这种做惯了刀口活的人,哪还能再扛得起锄头呢!
也不怪他们对张氏不忠心,只因为凋窠山作为历城张氏苦心经营的二巢,一直以来就分成内部和外系。
内部都是张氏子弟和部曲,而外系都是凋窠山收留的一些山民棚户的精壮,本就一直被当成炮灰之流,他们又如何能对张氏忠心的起来。
这会度满等人点检好,也入了厅了,他一进来,跪在地上的张求就震惊了。
这不是那个里中的度草匠吗?他怎么在这里?
他突然又想起入山时青奴和他说的,张狗子他的三弟并没有死,看来这度满也活下来了。
张求看着度满时,度满正和张冲汇报着战后情况,然后也看了一眼跪在那的张求。
张求心一紧,这是怎样的眼神,为何如此没有感情?
突然,他想到一事,吓得全身都在抖动。显然,他记起来这度满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这边张冲听着度满的缴获统计,这一战是真漂亮啊,缴获多,损伤少。
有凋窠山的物资,他终于有底气能鲸吞这泰山群盗了。
而且还有一事,正和这张求有关。
他拍了拍度满的肩膀,细声:
“大满,你还记得我们在薛氏壁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