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军贺宗,已经到了破鼓万人捶的地步!’ 由此又延伸出一点,为何东陈不干脆招降贺宗? 那便是因为此人当年投诚之时做得太绝,差点没把东陈国君气死!更何况,纵然贺宗敢再叛逃一次,东陈国也未必敢要这个二五仔,纵然勉强收下了,搞不好也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更何况,贺宗当年在东陈国仇人大把,这次说不定就是对方居中主持,就连‘伏杀丁让’这样的毒计,都八成是被内奸暗中挑唆的。 ‘前世果然站得太低,根本想不到一系列事情当中,竟然还有如此多曲折……’ 段玉将来龙去脉猜测得七七八八的同时,心里更是有着警惕。 自己虽然掌握前世记忆,但如果仗之横行,没有弄清楚其中曲折隐秘,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过,这一次我还是赌对了!’ 段玉想清楚之后,下手毫不留情,连珠发箭,将那几个远远缀着的牙兵恐吓走,旋即就飞快下山。 果然,他们刚刚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一大波追兵汹涌追来,甚至还有不少弓箭手。 任凭这山道狭窄,多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有利地形,但万箭齐发之下,还是得变成刺猬! 段玉当然没有想挑战的想法,跟着秦飞鱼抱头鼠窜。 幸好此时山下一阵骚乱,出现了大队官兵! 这伙人乱糟糟的,其中还混杂了不少捕快衙役之流,都是一拥而上地开始登山。 段玉一眼就辨认出来,那是本县的县尉带兵前来救驾。 见到这一幕,后面的左然再怎么不甘,也只能下令撤退。 毕竟,他们的身份乃是见光死,甚至还会对贺宗产生影响。 不过好在这九山坳山脉连绵,只要他们收拾了死人与其它痕迹,再化整为零,往山脉中一逃,那也是若滴水藏海一般。 打仗是未虑胜,先虑败,而这些杀手显然也在伏杀之前,就考虑好了退路。 不仅退得井井有条,更是留下了不少迷惑性的线索。 比如段玉顺手夺来的长弓,如果按照这条线索查下去,最后肯定跟镇东军没半毛钱关系,反而要指引到州牧大人头上。 “哪位是丁让丁大人?下官护卫来迟,还请恕罪!” 没有多久,一行人就气喘吁吁地来到丁让面前,为首者身穿镶铁皮甲,气息精悍,乃是本县县尉。 而段玉却是认得最后一个捕头模样的家伙,江湖诨号‘花四郎’,乃是九山县这一片的头面人物,此时却只能缩在一边,满脸赔笑。 “我便是丁让!” 此时的丁让不慌不忙,拿出官印文书等等,验证身份之后,又向着段玉两人一指:“……路遇蟊贼,幸得两位壮士相救,不得刁难……” 至于其它封山搜索什么的,自有那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