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衣少年冷冷环视一圈,喝道:“还不给我滚!” 稀里哗啦! 顿时,后面的大汉掺扶着郑屠,几乎是落荒而逃。 “嘻嘻……飞鱼二哥,你的动作好快!”锦鲤帮三当家的妙龄少女笑嘻嘻地上前,望着包裹,又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收拾完那些打手之后,随意剁了些猪狗杂碎来吓他,居然这就被吓住了,果然是个没种的,亏他还是专门杀猪的,这都认不出……”二当家秦飞鱼摇摇头,很是不屑。 “二哥你有所不知,这郑屠自从当上行首之后,早已洗手不干,购宅买地,又娶了三房小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哪里还会重操旧业?只怕今日这刀,都是从手下那顺来的!” 三当家叶知鱼打趣说道,笑得花枝乱颤,连旁边的秦飞鱼,脸上也不由多了一丝笑意。 “好了,这事了了,赶紧去回禀大当家才是!” 他们并肩走出酒楼,转过几条街道,走进一间宅院,里面是一水的青砖大瓦房,院子里打了一口水井,细雨朦胧,沿着瓦檐一滴滴落下。 过道两边,还摆了诸多石雕,亭台阁楼,松竹兰柏,倒也颇有奇趣。 两人对此习以为常,熟门熟路地走进一间大屋。 屋内摆设十分简单,唯有中间一张巨大的桌子,一名少年端坐,正在专心致志地雕琢着手上的鸡血石。 这块鸡血石色纯而正,表面毫无瑕疵,仿佛镀了一层蜡般,宛若美玉,哪怕是外行也能看出不是凡品。 少年手持印刀,如穿花蝴蝶,时冲时切,一只弄球狮子就渐渐现出庐山真面目。 “好!” 见此,秦飞鱼率先赞了一声。 “好在何处?”印刀少年将鸡血石放在桌案上,赫然是一枚半成品印章,上面的狮子栩栩如生,作势欲扑。 “二哥平时冷冰冰的,一个字都不多说,他说好,自然是极好的了!不过我看帮主你的篆刻之法,简直神乎其技,就好像这块石头里本来就有一只狮子,你只是将它放出来罢了……”叶知鱼欠身说道。 “篆刻之道,在于师法自然,你说得很好,很有味道!”少年微微一笑,转过身来。 他长得只能勉强算清秀,但一双眼睛却似看透世情,带着洞明的色彩,宛若画龙点睛一般,令原本平凡的脸庞,也变得不平凡起来,身穿一身青衫,剪裁得体,很是合身,带着一丝书卷之气,宛若白衣指点江山的书生。 “自从一个月前,帮主你沉浸篆刻之道来,技艺简直是突飞猛进……”锦鲤帮三位当家,三当家长袖善舞,二当家有悍人之勇,唯有大当家最为神秘,但却最得帮众尊敬,叶知鱼在他面前,也是宛若个小妹妹一般,叽叽喳喳地说起来:“……你是没见到,那郑屠被二哥吓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