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绞尽脑汁规划着后续的行军路线。
夜里行军非常困难而且风险极大,但如果不抓紧时间明天估计都到不了,这进退维谷的情况让阿译有些犯难。
“阿译,都走了一天了,你歇一哈嘛。”这时副团长大魁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劝说道。看着上火了一整天的老战友,他也有些感同身受。
“唉…不晓得要麻他们啷个样咯。”
作为最开始从收容所一路出来的老兄弟,四川兵大魁可以说是当初那批炮灰里最低调的一位,同时也算比较可靠的一个人,所以廖铭禹才让他在工兵团担任副职辅佐阿译。
“2个小时后,阿拉还是沿着马路继续前进,慢点没事不能拖了,哪怕晚上走个30公里也好的喂。”
“还要走啊?我怕那些崽儿遭不住了,还是让他们多睡哈嘛。”看了看周围鼾声如雷的士兵,大魁感觉再走下去够呛。
“没辰光困告了,越耽搁烦啦他们越危险,侬晓得伐。”阿译摇摇头,十分出奇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这么决定了,把命令传下去让各营各连做好准备,两个小时后全体出发。”
最终阿译还是决定不浪费时间继续前进,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前进的道路上也有一支部队朝他们奔来。
……
此时此刻,腊戍双峰山阵地上…
激战了一整天的一团士兵也在抓紧时间休整,白天的伤亡统计出来了,驻守双峰山上的一营二营阵亡两百六十多人,重伤四十八人,大多数都是死在了被日军的炮击之下。
剩下还有近两百的轻伤员没算在其中,因为他们在经过了简单包扎后将会继续投入到接下来的战斗中。
加上前面受伤的士兵,总计300多重伤员都被安排到日军那座军营中,由团卫生连进行救治和照顾。
“啊啊!!”
“好痛!救…救我。”
“这个救不活了,快给他一针吗啡!”
孟烦了默默来到军营这边,还没走进就能听到里面凄厉地叫喊声,血腥味也夹杂着消毒水的气息慢慢飘出来,那些重伤员现在面临的情况比战场上更加艰难与痛苦。
在缺医少药的前线只能给予他们最基本的医治,那些被炸断手脚或则伤及内脏的士兵基本活不过晚上,失血性休克成了最要命的死神,因为根本没法给他们进行手术和输血,除了消毒止血医疗兵真的无能为力。
越来越多盖着布头的尸体被抬了出来,负责记录的档案员在花名册上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