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封,正在打哈欠往嘴里灌浓缩咖啡。
“你脸色好难看啊。”
季觉好奇:“谁得罪你了?”
“……”
楼封沉默了许久,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往外冒狗气儿的鬼东西:
“你说呢?”
昨晚季觉倒是睡得香了,可他闭上眼睛,眼前都特么是被季觉这狗东西一把薅住、顷刻炼化的画面。
每次刚刚睡着,都能在梦里听见有人跟自己说‘做一辈子的搭档’、‘这位工匠,你也不想我成为你姑父吧?’之类的鬼话,当场就汗流浃背吓醒了,辗转难眠。
作为豪门大少,从小吃喝玩乐没缺过,甜甜的恋爱和苦涩的现实更是习以为常,可楼封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睡不着,竟然是因为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同一个!
此刻,被楼封如此幽怨凝视,季觉不由得浑身发冷,警惕的后退了一步:“不对,我最近没得罪你吧?”
“你特么——”
楼封瞬间拳头硬了。
昨天才被你这狗东西折腾完,今天你就不认账了是吧?
“啊?哦哦,嗨!”季觉终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啊,怎么还这么小肚鸡肠的?”
我都在副本里刷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哪儿还记这种鸡毛蒜皮?
就在楼封面无表情的翻口袋做炸药跟这狗东西当场爆了的时候,季觉适时的往火药堆上泼了一盆冷水,降温。
“成绩应该出来了吧?”
他好奇的问道:“第几名?”
“……”
顿时,楼封沉默脸上怒火和庆幸交替,到最后,扭曲成了麻木的形状,明明生无可恋,可嘴角却比巨蟒还难压。
“第三。”
世上有没有不透风的墙。
协会家大业大,人同样多,人多了关系自然就复杂。对楼封这种大少来说,打听点事儿根本不费劲。
绝大多数大工坊,在成绩公布之前,恐怕就都收到消息了。
就只有季觉这货心大,考完就回去睡觉了,电话不接,连门都没出。
可就算不出门,不露面,不吱声,难道还能有谁不清楚他的成绩么……难道又有谁还能动摇的了他的位置?
相比之下,忐忑紧张如楼封,在得知自己排名的时候,狂笑的声音直接从九楼笑到了一楼,穿透力比反器材狙击枪还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