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还是你的。”
张月鹿摆手道:“我无意这些虚名,再者说了,我也不大可能像你这样立下大功。如果把谁先晋升二品太乙道士看作一场比试,那么我输得心服口服。”
这就是齐玄素喜欢张月鹿的地方了,拿得起,放得下,不像某些天之骄子,一辈子总是赢,偶尔输一次便要死要活,轻则郁郁,重则玩道心破碎那一套。
反正齐玄素长这么大,不知道所谓的道心是个什么玩意,更不知道输一次就一辈子消沉是个什么道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人太过脆弱,难
堪大任。
放到道门内部晋升,也难免浮浮沉沉,若是稍微遇到挫折就一沉到底,那还是不要混道门了,直接归隐山林比较好。
虽然齐玄素如今一直都在赢,但他过去一直都在输,被岳柳离算计,被万修武踩头,差点死在沈玉崒的手里,甚至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诸葛永明打个半死。就算回归了道门,还是各种挫折,遇到灵山巫教,飞舟陨落,数次险死还生,被赵福安打断胳膊外加太平钱羞辱,被风伯追杀得如丧家之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所以齐玄素是不在乎输一次或者赢一次的,习以为常了,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
反倒是张月鹿,能真正做到云淡风轻,殊为不易,要么就是淡泊名利,要么就是眼界够宽、格局够大,不在乎这种小打小闹。
齐玄素觉得大概是后者。
因为齐玄素是伤员病号,所以张月鹿很是温柔地主动帮齐玄素穿上外衣,齐玄素其实有自理能力,没到那个份上,不过乐得装傻,享受一下张次席的服侍。
收拾完毕之后,两人便打算去见特使,张月鹿把小殷叫了进来,支使她去把陆玉书请来。
小殷自然老大不情愿,不过碍于“母亲”的威严,以及把她送回鬼国洞天的威胁,还是老老实实去了。
说起来陆玉书第一次见小殷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这个小家伙一身鬼气、龙气,就是没有人气,又修为奇高,实在古怪得很。抛开其他不谈,小殷这个家伙还是挺有分量的。
掌府真人和次席副府主分别位于水宫的一左一右,正中是正堂,待到齐玄素从自己的住处来到正堂,陆玉书已经等候在这里。
齐玄素快走几步:“本该是我去见特使,只是大病初愈,只好有劳陆道友移步了。”
陆玉书微笑道:“哪里的话,齐次席这次不负金阙的期望,为道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