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道,“我没有四位辅理的许可,可不敢胡乱查太平钱庄的账,我只是想知道,除了太平钱庄的账目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账。”
一瞬间,金库里安静起来。
胡辅理斟酌了半天,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了周永河:“这方面,都是小周经手的,我不太了解情况。”
周永河只得硬着头皮道:“大约是有一些的。”
齐玄素问道:“都是哪些人的账?”
周永河只好望向胡辅理。
胡辅理轻声道:“这里再无其他人,不必担心别人知道,有什么就说什么。”
“都是各方面的人情关系,实在不好拒绝。”周永河委婉说道。
齐玄素接着问道:“其实周襄理可以直说,有没有道门的人?或者说,有没有道府的人?”
周永河被逼到了死角,只能把心一横:“有的。”
齐玄素最后问道:“在这些道府之人中,有没有王府主和陈首席的账目?”
周永河低声道:“仅从账面上来说,没有。”
齐玄素目光一闪:“不从账面上来说呢?”
周永河道:“我只能这样跟齐次席说,有一家公司,许多股份都是记在一些不相干的人的名下,就是把这些人全都抓到幽狱之中,他们也不敢把自己背后的人给供出来。”
齐玄素陷入沉思之中:“所以仅从账面来看,是没有的。不过把这些账目全部梳理一遍,还是能理清钱的去向,是吗?”
周永河又是犹豫了片刻,点头道:“是。”
他紧接着补充道:“不过仅靠一个人想要把账目完全梳理一遍,恐怕很是麻烦,这些账目足足有两间屋子那么多,牵涉到方方面面,是个大工程。”
齐玄素道:“火烧真武观,前车之鉴,不可不防,所以账目留在金库里最是安全。周襄理,还要劳烦你把账目清理一下,待到大真人问起的时候,我们也好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