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出多少是非,仅仅是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齐玄素想到这里,竟是打了个寒颤,忽然对成亲生子没有那么热切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儿子,那就能平衡阴阳,关键是能做他的挡箭牌,他也能学岳父躲清静了。
张月鹿注意到齐玄素站在那里怔怔出神,脸上表情变化不定,忽而自嘲,忽而焦虑,忽而惊慌,忽而释然,忽而欢喜,甚至还有几分奸计得逞的猥琐一闪而逝,不由问道:“天渊,你想什么呢?”
齐玄素猛地回过神来,讪讪道:“没想什么,我就是做了个梦。”
“什么梦?”张月鹿好奇问道,“又是大巫和灵山?”
“不是。”齐玄素伸手一指小殷,“我梦到这鬼丫头成了咱们的女儿,然后脑袋出了点问题,你想看看她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一刀把她的脑袋砍了下来。”瞬间冷场。
张月鹿望着齐玄素,沉默不语。
小殷也望着齐玄素,也沉默不语——她没想到,齐玄素这个家伙竟然做梦想让她死!
在两人注视下,齐玄素顿感心虚和尴尬,声音越来越小:“一个梦而已,不必当真……”
张月鹿大概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梦,只好说道:“是我教训小殷的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吧?让你做了这么个荒诞的梦。”
“倒也不全是……”齐玄素忽然注意到地上落了许多白色灰烬,“这是什么?”
张月鹿随着齐玄素视线望去:“芙蓉山喷发了,有些灰烬也随风飘到了秀京,据说平京才是严重,整座城都是‘银装素裹’,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灰城’,秀京只是有些零星的灰烬,不算太多。”
齐玄素顿时想了起来。
在梦中,砍头的起因就是小殷不知去哪里弄了一身白灰回来,就像这些火山喷发后的白灰,粘得衣裳上、头发上到处都是。
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齐玄素不由开始仔细回忆梦中小殷的各种异常。
首先是神志不清,心智不全,有些反应迟钝。其次是左手出了些问题,不能用力,而且肌肉萎缩严重。最后是身子孱弱,与年龄严重不符,八岁的年纪却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
这三点,似乎寓意了什么。
很显然,梦中的小殷并非指代真实的小殷,梦中的张月鹿也并非指代真实的张月鹿,两者都是某种存在的具象化。
齐玄素一直坚信一人计短而众人计长,所以他没有一个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