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终于是渐渐不动。
与此同时,张月鹿也将那些普通道士活尸斩杀殆尽,提着“苍雷”来到齐玄素的身旁,轻声道:“这些活尸不是用来阻敌的,而是用来警戒的,我们恐怕已经惊动他们了。”
话音方落,又有一个身影从这道门户中走出,见到齐、张二人并无惧色,只是道:“道门狗的鼻子就是灵。”
齐玄素没有多余废话,直接一刀斩出,刀气呼啸而至,不过在距离男子还有丈许距离的时候,荡漾起一层肉眼可见的涟漪,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壁阻住了刀气的去路,最终使得这道刀气砰然碎裂开来。
张月鹿接着又是一剑。
天人出手,自然与先天之人不可同日而语。
一剑之下,任凭中年男子身前的涟漪翻滚如沸水,凛冽剑气仍旧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其悉数破去,整座偏殿在这一剑的牵扯之下,轰然震动,地面、梁柱、佛像、屋顶,纷纷发出龟裂声响。
在男子的视线中,尽是剑气,如雪山雪崩一般,汹涌而至。
男子在这一剑临身之前,已经向后退去,摆明了不敢力敌这一剑。
躲过一剑之后,那男子也取出一把白骨剑,朝着张月鹿攻来。
张月鹿想要捉个活口,故意留手几分,随意挥剑,剑气轻轻扫过男子的咽喉,剑锋没有触及皮肉,留下一条细细红线,只是男子浑然未觉一般,仍旧出剑,整个人如一尾毒蛇,绕着张月鹿游走不休,同时手中之剑不停,如雨点一般朝着张月鹿急促而落。
张月鹿持剑对攻,分毫不让,一时间只闻连绵不绝的破空声和金石相击声,几乎连成一线。继而又有剑气破空之声,好似夏日时节的疾风骤雨,嗤嗤之声刺人耳膜。
在张月鹿看来,这名男子的剑术虽然诡异,但熟悉之后,不过尔尔,单纯斗剑,绝不是她的对手,关键是其体魄十分诡异,咽喉和胸口两次中剑却都是无关紧要,否则早就可以将其拿下了。
张月鹿向前踏出一步,手中“苍雷”斜撩而起,剑锋与骨剑铿锵撞在一起,将真元灌注长剑之中,一力降十会。
男子周身一震,手中骨剑颤抖不止。
张月鹿欺身而进,又是一掌推向他的胸口。
未等一掌落下,男子胸口的衣衫已经寸寸碎裂,继而裂开,变成一张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两侧肋骨化作森森尖牙。
不过张月鹿这一招却是虚招,在即将触及胸口的那一刹那,手腕一翘,反而是向上托住他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