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该这样做,也没有问你是不是身不由己,我们是问你,你口中的‘上面’到底是谁。”
叶秀顿时被问住了。
就这一条不好回答。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不敢说。
说了之后,便是毁家灭族的泼天大祸。
齐玄素加重了语气:“回话!”
沐妗又举起了手中的鞭子,故意一个停顿之后,在叶秀以为鞭子不会落下而稍稍放松的时候,冷不丁地抽了下去。
叶秀只觉得其中疼痛就好似无数蚂蚁在自己的骨头里爬,啃食骨髓,他被打得受不了,只得道:“‘天廷’不是风伯一个人的‘天廷’,还有那么多的人,‘天廷’的人听谁的,这个‘上面’就是谁。”
齐玄素道:“你口中所说的‘天廷的人’,是指普通‘天廷’成员?还是整个‘天廷’?如果仅仅是普通的‘天廷’成员,他们的上面自然就是风伯、风雷二老这些‘天廷’高层,可如果是包括风伯等人在内整个‘天廷’,他们又是听谁的命令行事?”
这一回不只是叶秀的脸色变了,就连沐妗都微微色变。
这便是李命乘想要把叶秀提走的原因所在。
叶秀的目光一下子虚了,哪里敢回这个话。
张月鹿接口道:“你帮一位真人管理产业,包括雪月院等行院生意,你刚才说是上面让你这样做的,我且问你,是不是那位真人授意你与‘天廷’做生意的?”
叶秀的喘息沉重起来:“你们有本事就问那位真人去!”
不必张月鹿吩咐,齐玄素已经迅速记录完毕,起身交到张月鹿的手中。张月鹿仔细看过之后,道:“让他看一看,若是确认无误,就画押吧。”
齐玄素拿着记录和朱砂来到叶秀面前,举着让他一页一页看了。
叶秀不知是因为受刑的缘故,还是恐惧的缘故,微微颤抖着,一言不发。
沐妗拿过叶秀的手,蘸了朱砂,在记录上按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
李命乘如一阵阴风走进了李命之的签押房。
李命之正坐在书案后面,翻阅一本案卷。
两人都是李家人,辈分相当,职位相当,品级相当,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叶秀落到了张月鹿的手里。”李命乘开门见山道。
“落到张月鹿的手里就落到张月鹿的手里……”李命之一怔,“谁?叶秀?”
李命乘道:“那个丐王,号称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