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大真人府,我也没回来,不过听别人说起过,也就那么回事。可今年不一样,天师亲自出席,喝完腊八粥之后,各路张家族人自然要去天师膝下尽孝。别看天师一生未娶,膝下没有亲生的儿孙,可他的儿孙比谁都多。”
齐玄素哑然失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竟是这般不饶人。”
张月鹿摆了摆手,注意到齐玄素的双手,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齐玄素没有隐瞒,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不过
没有明说自己的猜测,只说觉得蹊跷:“可能是我多心了。”
张月鹿陷入沉思之中,摇头道:“不是你多心,我说怎么没见到张玉月,她们要做什么?”
齐玄素没有说话。
就在这一会儿的工夫,张月鹿已经大概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龃龉,语气变得激烈起来:“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玄素倒是十分平静:“青霄,你先不要动怒,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
张月鹿压下怒气,点头道:“我那位堂姐,有这样的胆子,却没有这样的脑子,只怕是还有人在背后指使。”
虽然张月鹿没有明说,但两人都知道张月鹿说的是谁。
张月鹿自语道:“看来我最开始的想法没有错,不能在上清镇久留,最好是除夕夜回来,大年初一就走。”
齐玄素无奈一笑:“不至于如此。”
张月鹿因为喝腊八粥而生出的几分好心情已经败坏殆尽,直接让齐玄素跟她去她的房间。
女子闺房什么的,随着心学的兴盛,已经算不得什么禁地,不过齐玄素还是第一次踏足。只是让齐玄素失望的是,因为张月鹿并不经常在这里居住的缘故,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搬去了玉京的住宅,所以显得异常朴素,只有一床一桌一屏风外加两个绣墩而已。
张月鹿示意齐玄素坐下,她隔着桌子坐在齐玄素的对面。
然后张月鹿取出从化生堂买来的药膏,自从回家之后,她就开始按时使用药膏,身上的许多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有留下半点疤痕,只剩下淡淡的红色印记——这是因为新生肌肤颜色不同的缘故,过段时间就好了。
齐玄素摇头道:“不至于,只是些小伤罢了,过段日子就好了。”
“手伸出来。”张月鹿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齐玄素只好伸出双手。
“就这样,别动。”张月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