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特意前
去相送。
张玉月站在飞舟的甲板上,望着下方岸上的董白靖,挥手作别,笑言道:“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也许就是被外放为吴州道府的副府主,到那时候,你可就是我的属下了。”
他还是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至于后来,便没有后来了。
张玉月刚到玉京的时候,两人还时常书信往来,渐渐地,便断了音信。
直到三年前,张玉月突然回到吴州,并且找到了他。
张玉月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往经历,坦言相告,然后问了他一个问题,愿意娶她吗?
董白靖没有犹豫太多,只是思考了半个时辰,便给了张玉月答复。
他愿意娶她。
张玉月身为张家贵女,不求什么太上坊的住宅,也不要什么彩礼,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成亲要快,最好在十天以内。
于是两人极为低调地成婚,没有六礼,没有高堂,没有亲朋,没有花轿,甚至因为时间仓促,没有一袭嫁衣,只有两支喜烛。
张家对于这桩婚事的态度十分古怪暧昧,既不明确反对,也不支持,只有张玉月的兄长十分低调地露了一面,甚至没有喝一杯酒,便匆匆离去。
外人对于张玉月父兄二人的争执不得而知,慑于张家的威严,董白靖的许多同僚也不敢前来,使得两人的婚礼极为冷清,甚至不如在玉京城隍庙殿的一场普通婚礼。
张玉月也不大提起张家的事情。
正因如此,董白靖对于张玉月的许多情况并不是十分了解。
他知道妻子有位关系还算不错的堂妹,在道门中名声极大,名字甚至登上过道门内部的邸报,不过这位堂妹的近况如何,他是不知道的。
甚至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张月鹿本人。
“这位就是玉儿经常提起的堂妹吧。”董白靖没有注意到姐妹两人的神态,又望向齐玄素,“这就是堂妹夫吧。”
这也不怪董白靖,谁让齐玄素顺嘴说了一句“堂姐夫”呢,而且两人的斗篷还十分相似。
不过张玉月十分肯定,这个贼小子才不是什么妹夫。
虽然张月鹿是小宗出身,但身份特殊,她若是要嫁人,无论是联姻,还是招上门女婿,都不会没有半点风声透出。
也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两人私定终身,要么这贼小子信口开河。
想到此处,张玉月的脸色便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