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呼延鹤与另一位疑似忽必烈亲信的将领争吵不休,其余诸将作壁上观,不言不语,终于忽必烈看不下去了,微微咳嗽一声,帐中安静下来。
忽必烈和颜悦色的笑了笑,“呼延将军误会本王的意思了,如今大汗那边消息闭塞,情况不明,本王并非不支援大汗,而是想等探明局势,再行定夺。”
呼延鹤正要开口反驳,忽必烈摆了摆手,“呼延将军不要急着反对,先听本王说完。”
呼延鹤只好将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忽必烈问道,“请问呼延将军,我大元以何立国?”
呼延鹤不明其意,但还是答道,“自然是所向睥睨的虎狼之师!”
“不错,”忽必烈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是什么成就了我大元的虎狼之师?”
呼延鹤哪有耐心在这跟他兜圈子,直言道,“王爷究竟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末将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弯弯绕。”
忽必烈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嘴上却是笑道,“哈哈,呼延将军性子直,倒是本王不够爽快了,本王就直说了,这二十万匹战马不容有失,纵然兵败,亦有卷土重来之日,可一旦这批战马没了,我大元二十年内休想踏进中原一步,本王这么说,呼延将军应该明白了吧?”
且不说那呼延鹤有没有明白,帐外的慕容复却是明白了,忽必烈的意图很明显,他根本就不想支援铁木真,甚至也不是什么留下战马以备再战,真正的打算乃是为了后面的夺嫡做准备。
这并不难理解,因为忽必烈截下这批战马后,铁木真必败无疑,而忽必烈有了二十万战马,回到大元立刻便可以拉扯起二十万骑兵,其他王子王孙谁还是他对手?
也有人说铁木真虽败,却不一定会死,难道他就不怕铁木真事后算账吗?当然不怕,到了那时,铁木真的亲军已被打残,骑兵所剩无多,此消彼长,又怎么可能制止得了忽必烈。
游牧民族夺嫡篡位素来简单粗暴,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名正言顺,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正统。
思绪间,呼延鹤忽然冷笑道,“敢问王爷,倘若人没了,大元没了,王爷能凭这二十万战马去打仗么?”
“放肆!”忽必烈还没说话,一个将领跳了出来,指着呼延鹤的鼻子骂道,“呼延鹤,王爷好言相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呼延鹤冷哼一声,握了握腰间的大刀,“什么好言相劝,真以为老子是吃草长大的,忽必烈明明就是犯上作乱,蓄谋坑害大汗,恕末将不能附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