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粉。这件事我做得有点过头了……只是想教训她老实喝药,可是从那以后她就不吃辣了,沾一点都不行。要知道她父母可喜欢墨西哥菜了。”
罗彬瀚的呼吸突然顺畅了。他抓着酒杯沉思片刻,最终用一种带着道德上的负罪感,可同时又有点得意洋洋的态度总结道:“她在我这儿没少吃亏。”
“嗯。”陈薇缓缓地说。她把双手又搁回桌子上。
罗彬瀚在虚幻的胜利感中沉浸了一小会儿,终于又回到了他们正在进行的话题。他再次焦虑地抓起酒杯。
“总之,”他说,“从她小时候起我就知道她不是安分守己的类型。她喜欢冒险,喜欢探究怪事,而且她还的确有点那方面的本事,她的确能挖出些一般的小鬼不会发现的东西……我不知道,有时我觉得她碰到的事太多了,简直不像是她挖出来的,而是那些事主动找到她。不过她只是个普通人,我们这儿的土著,这点我可以保证。我只能说,也许我们这块穷乡僻壤的生活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无聊吧。”
“你是担心她还会遇到危险吗?”
“我觉得她其实能应付那种小危险。”罗彬瀚说,“我是指搭讪的流氓,或者小偷和醉汉之类的。她是听着她爸爸的冒险故事长大的,而且也知道怎么用枪和电棍。我是有点担心她闯出什么大祸,不过这事儿我反正都担心十几年了……有时,我还会做一些关于她的噩梦。”
陈薇点了点头。她和法克一样也是极为理想的听众,而且还很容易让人感到自己受到了重视。
“梦的话,大部分都是不会实现的。”她说,“虽然也有能够以梦感运的人,我想你并没有那种能力。”
“我当然不是觉得那些梦会成真。”罗彬瀚辩解道,“那只是些荒唐的内容。全是因为担心引起的。可是,她很容易引起麻烦这点是真的。我不希望把她牵扯到我的事情里来。”
“应该说,是荆璜或我这边的事情吧?”
罗彬瀚的酒杯已经空了。他苦恼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将会是因为我而引起的。”
“这是怎么说呢?”
“她已经习惯了和我对抗。”罗彬瀚直截了当地说,“当然,那只是闹着玩。我们绝不是真的有矛盾的那种兄弟姐妹,可是我们已经在这种游戏里习惯了观察对方的风吹草动。如果我有事情瞒着她,我妹妹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而且她会千方百计地想知道我究竟瞒着什么。要是我告诉她这对她有害,她只会加倍地努力打听。”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