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有螺旋长叶的花,屋檐顶部的金边波浪状翘起,顶端呈现出鸟类展翅的轮廓。在这无名建筑的入口垂挂着厚重的红绒帘,绒帘右侧的挂板写着即将演出的节目:
《普伦西的复仇》第一场弥日四节
《万象交响月》第二场弥日十节
雅莱丽伽只听说过第一场戏,她记得那是猫人的节目。然而,他们抵达剧院的时间是弥日五节,正好错过表演时间。
那黑脑袋的无面使者为他们掀开帘子,将他们引入内部狭长的观众通道。几天前曾与他们见面的主人坐在前排的观众席上,注视着空旷无人的舞台。
“手术安排在包间。”他说,“我请了一位信任的法师来进行这次手术。现在他已经在那里等待。你们之前所预定的交易已经取消,等会儿你们就会收到退还的定金。”
荆璜没有意见。雅莱丽伽说:“那么这算是你的馈赠?”
“资助。”
“你不像个大方的人。”
“对于管理者来说,慷慨不是优点,”主人答道,“正确的工作委派给正确的人,再加上正确的资源配给,这才是管理者最重要的美德。”
“你的确很擅长这份工作。不过它看起来并不能给你足够多的好处。”
主人反问道:“你觉得拥有这样一座城市不足以作为报酬吗?”
“在我看来更像是它拥有你。”雅莱丽伽说,“把权力本身作为报酬,我好奇这有什么乐趣。”
“对于你这样能够轻易掠夺别人秘密,逼迫别人和自己思想同化的种族而言,大概不会觉得以技巧来运行组织有什么趣味吧。”
雅莱丽伽微笑起来。她洞悉了这傲慢法师对于她的反感,为那敌意后头的恐惧感到有趣。
“你把时间奉献给根本不在乎的人。”她总结道,“还觉得是自己在掌握全局?”
“管理不需要成为圣人或父母,这只是我在研究以外的一部分事务。不过它不像你描述的那样全无好处。比如说,在遇到有人用一千个濒死的婴儿挑衅我的时候,我会把处理这件事的任务转嫁给专家。”
荆璜对他们探讨的管理艺术并不感兴趣。他的眼睛向着二楼张望。在他不耐烦地催促以前,主人说:“我想,作为对我资助的保证,最好还是落实到一份契约上。”
一个穿着花哨演出服的木偶端着盘子走到观众席前。盘中摆放着皮卷纸、苇笔、墨水、短匕、石针、银线,还有十几样零碎的法术用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