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所蒙骗,他实际上对“脑医学专家周格清”在国外从事的研究一无所知。
“我曾经被困在那颗星球的城市里。”罗彬瀚说,“我,还有一个女孩——实际上她是虫子,后来我知道的,那不是重点——当时,我们被一群神经病,噢,虫子,但看起来是神经病,堵在一个雕刻家的屋子里。当时我觉得我没准会死在那儿,我猜你不知道这件事,当时你正忙着嘛。”
“……你就想说这些吗?”
罗彬瀚摇摇头。他把手里的问卷展开,向荆璜露出有插图的那一张。
“那为首的人拿着枪。”他继续说,“我现在对他没多少印象里,就记得他嗓子挺能吊。不过当我今天看到这张图时想起来了,他不止嗓子好,还怪会打扮的。他反正都不是人了,还往领带上扣胸针呢。喏,看到没?就是这一枚。简直一模一样。这卷子问我是否见过类似的物件。我还真见过。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的?”
“……是研究者的标记吧。”
“它一定是和万虫有关?”
“啊,就是那样。一般来说,在万虫现象出现的风险区里会有一些特定的征兆。不管是距离多远、文明差异多大的地方,追随者们会在一段时间后戴上类似的装饰物,特定的传说和词汇也会传播开来。中心城觉得这种规律里或许藏着什么玄机吧。像你当初在梨海市拿到的绿石头,也就是现象诱发器,也被列为和万虫风险直接相关的物品。”
“那是你出现的原因?”
“和那没关系……就算,有也只是间接的而已。落地以前,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是风险区。不过也无所谓了,你们距离最早的孵化阶段都远得很,就算我没有来,无远的人也会提前发现的。”
罗彬瀚紧盯着荆璜的表情,想知道这些话里有多少是真实的。现在他甚至不信任自己的记忆。那难道不奇怪吗?他和周雨曾有一段如此奇异的山中假日,可他竟然印象全无。过去他也曾看到敌人戴着蜻蜓胸针,对此没有一丝一毫的联想。他的脑袋中仿佛存在一个巨大的黑洞,一切指向那里的思维总是滑溜地绕开,或是无法逃逸地陷落,直到他碰上阿萨巴姆——直到他穿越那条迷雾之河,又成为了森罗的一部分。“他们”在彼此审视中察觉了黑洞存在。
他茫然地动弹了两下,最后还是决定直说。因为归根到底他没有把握,这一切或许只是捕风捉影的狂想,是阿萨巴姆给他下的毒咒。
“为什么周雨拿着那个胸针?”他问道,“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