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把桑叶放在他的舌头上,看起来只是让荆璜把叶片含住。
罗彬瀚怀疑地问:“这有用吗?”
他紧接着看到荆璜的手指动弹了一下,然后是整条手臂的剧烈痉挛,就仿佛被除颤仪电击的急救病人那样抽搐不已。有那么一瞬间罗彬瀚以为荆璜马上就会从原地跳起来,可这阵不同寻常的反应在短短十几秒内就结束了。
荆璜仍然紧闭双眼。他的脸上浮现出血管似密集的红丝,一络络汇聚成羽状,然后如有生命般鼓动张缩。罗彬瀚的眼睛花了几秒,仿佛看见一只血雀正在振翅。
他紧张地抓住雅莱丽伽的胳膊:“这小子啥情况?要起尸啊?”
“他在好转。”雅莱丽伽说。可她似乎也并不绝对肯定。他们一起在那儿等了半个小时,罗彬瀚忍无可忍地掀开荆璜的眼皮。
“在吗?”他问。
荆璜的眼神没有聚焦,眼球狂乱地转动着,像正深陷于梦境之中。罗彬瀚在他的眼前晃了半天手,最后只得不情不愿地合上他的眼皮。
“这叶子没用?”他对雅莱丽伽问道。
雅莱丽伽看上去并不怎么失望。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荆璜脸上的红纹变化,然后说:“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一点?”
“两三天。”
这个答案终于令罗彬瀚感到高兴了些。他忍不住几次三番跟雅莱丽伽确认,直到对方不胜其烦地把他拖出房间。
“有人给你寄来了信。”雅莱丽伽说,“在你的房间里,去把它处理掉。”
她威胁性地扬起尾巴,罗彬瀚这才灰溜溜地钻回自己的房间里。菲娜正窝在墙角的金篮子里睡觉。罗彬瀚踱过去揪揪她的尾巴。
“想我了没?”他说。
“嘛。”菲娜轻蔑地回答,溜到远离罗彬瀚的篮子边缘继续睡觉。
她的反应让罗彬瀚多少有点难受。他以为这不大公平——他在仙人与海洋猴子的梦里待了那么久,周围的所有人却都不把这当回事,一点儿也没有露出想念他的意思。他们只是觉得他出去闲逛了半天——而最致命的是从现实角度而言他确实只出去了半天。
他怀着满腹牢骚巡视房间,在自己床头找到了雅莱丽伽说的那封信件。一个深黑色的信封,烫金的花纹,还有红玫瑰样式的蜡封。蜡封看上去完好无损,但这可不能保证雅莱丽伽就没看过里头的东西。
罗彬瀚捏着信,闻到一股红酒混合着玫瑰的花香。他拆开信封,掏出一张同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