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件事告一段落后,底波维拉尔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雅莱丽伽眼前。他肯定听说了那场神秘的换房事件,或许还知道了姬藏玉匪夷所思的入伙要求,因而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几乎染红了他俊秀苍白的脸。
他快步走到牢房边,这时雅莱丽伽正和她的新室友各占一地,互不相扰地休息着。目睹他们间疏冷氛围的维拉尔喘了口气,脸色稍微缓和。
“小孩,”他严厉地说,“你出来。”
姬藏玉没有马上理会这个挑衅。直到维拉尔又反复地对他呼喝了好几次,他才终于抬起脸,看看挡在两人中间的咒铁栏杆。
“你进来。”他对维拉尔说。
怒火彻底点燃了维拉尔的眼瞳。雅莱丽伽甚至怀疑他真的会照着姬藏玉的话做。她看着维拉尔从腰间抽出一柄黄金打造的枝状短剑——那实际上是一把用以诅咒接触者的魔杖。
尽管雅莱丽伽对他的能力颇多质疑,她很清楚维拉尔身上流淌着真正的姐妹会之血,而且是理莎法之血。若放在一个完整的继承人身上,那力量足以令白骨生肉、骷髅起舞。而哪怕如维拉尔这样毫无分量的末裔,要施以扭曲肉体的诅咒也是轻而易举。他或许不能像理莎法那样用一个眼神使自己的敌人肚破肠流,生出无数畸形的子嗣,但倘若被他的剑杖刺中,即便是精灵类也可能受诅变形,成为浑身流脓的丑陋怪物。
她警觉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方面想组织措辞制止这场危险的冲突,另一方面却感到血液鼓噪,热切盼望维拉尔能主动走进牢内。他走进来,和那少年决斗,或许少年会因此而死,可她却会有机会撕开维拉尔的喉咙。
幸运的是,维拉尔不像乌头翁那样熟悉铁髅虹的一切。即便怒气填胸,他也不得不高声喊来萨缇,要求他为自己开门。
听闻他要求的萨缇无疑是高兴的,大约巴不得看这样一场好戏。可他嘴上还是说:“哎呀,大人。我想这不合适。”
维拉尔的脸色更红了。萨缇像没看见那样接着说:“这小鬼的下场还没定呢,大人。之前他斗胆向夫人提出入伙,这可不能让他随便说说呀。”
“夫人不会同意的。”维拉尔厉声说。
“这得看夫人。”萨缇笑眯眯地接话,“我不过是个奉命行事的,大人。若您进了牢房,出了三长两短,我得怎么跟夫人交代呀?”
“你认为我会输给这小孩?”
“不,当然不。可是您看,这小鬼前几天还被曼罗斯提拉大人整得规规矩矩,结果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