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一个足以躺进数个成人的长方形容器。当罗彬瀚发现这容器内有着可调整的束缚锁和一个明显会刺穿受困者脑袋的激光探针时,他不禁悚然而惊,悄悄伸手抓住急火坠。
万幸这只是个误解,因为波帕紧接着就向他介绍了这个数据传输仪。它能扫描大脑内的记忆信息,将其以电信号方式传输出来,许多崇宏乡学者正是以该形式完成自己著作的底稿。
“底稿?”罗彬瀚问道。
波帕让柜式机器人拿来了一本没有封皮的书,罗彬瀚翻了翻上面的内容,发现全是些自己读不懂的符号和涂鸦,像某种陌生语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特点,”波帕说,“还有用母语和声音形式储存的非图像信息。解析器没法直接把它们翻译成通用格式。”
罗彬瀚有点想不通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波帕已经完全像个人类小男孩,而寂静号上也有∈和李理。它们三个似乎都有独立的类人思维,至少波帕和李理都具备明显的人格色彩。如果人工智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怎么还会为解析大脑信息的格式而烦恼呢?
“你们能把一个人的思想完全传输到网上吗?”他比划着问道,“就跟搞个思维复制体差不多?“
波帕摇了摇头。他告诉罗彬瀚那是个非常复杂的结构工程,和单纯的信息传输完全不同,要实现自然生物的信息人格化在整个联盟也是一项很大的技术难点,或许得说是个技术黑箱。未必没人成功过,但每一个成功者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而那些理论又都在互相撕咬,且不一定能继续普及下去。
于是罗彬瀚决定不再自曝其短。他们走过了解析室和整理室,来到一个拥挤混乱的房间。里头堆积着各种各样的杂物,罗彬瀚甚至还踩到一个会尖叫的橡皮鸡玩具。
波帕有点扭捏地告诉他这是私人仓库,里头的东西全是帕荼摩的遗物。罗彬瀚顿时对前中心城研究员刮目相看。
他从那堆乱七八糟的杂物物捡起一个胡椒瓶似的金属小盒,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引力扭曲器。”波帕说,“它能存储自身体积十五倍的容量。”
罗彬瀚陡然来了精神。他询问这东西是否还能使用,以及能否出售给他。波帕明显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说:“波帕可以把它送给你,但是你要给大书库留下一些内容。”
“拿蜡笔来!”罗彬瀚义无反顾地说。
二十分钟后波帕坐在乔尔法曼怀里,看着那张有着红太阳、方块房子、绿球树和火柴小人的作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