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道,“只是若一剑砍死了我,随后又发现柒柒丫头还活着,不知老弟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样?”
钟文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杀都杀了,也只好灭了昆吾剑宫,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反正小弟如今在混沌界还算是有些势力,届时对外一通宣扬,便成了剑之主宰见色起意,囚人妻子,钟大盟主为救爱人独创龙潭,力战强敌的戏码。”
“好,好,好!”
尉迟纯钩愣了片刻,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你这小子还真是越看越顺眼,颇有老哥哥我当年的风范!”
“老头。”
望着你好我好,一团和气的两人,狗东西终于忍不住扯了扯豪爷的衣袖,“老家伙原来是这样的性格么?”
“莫要问我。”
豪爷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古怪,“这样的尉迟,老夫也从未见过。”
“难道是……?”
狗东西愈发惊讶,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小声嗫嚅道,“被打怕了?”
“或许尉迟本就有温柔和善的一面。”
豪爷沉默许久,突然吐出一句,“只是你我没有资格见到罢了。”
狗东西嘴角微微一颤,登时陷入到沉思之中,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对了,尉迟老兄。”
客套了片刻,钟文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刚才你说那招神断乃是借助了皇帝妹妹的力量,到底怎么回事?”
“告诉你也无妨。”
尉迟纯钩十分爽快地答道,“其实灵虚剑也好,冥幻剑也罢,都是为兄年轻时的成名绝学,此后我对剑之一道感悟日深,也曾多次尝试创造出新的剑技,却都因为剑意太过霸道,自己的肉身无法承受而以失败告终。”
肉身承载不了剑法之威?
不是和铁老头一样么?
难道这是所有剑修的最终宿命?
死在自己的剑招之下?
钟文眸光一闪,脑中不禁浮现出剑阁阁主那苍老的面容和炯炯有神的双眼。
“这个问题不知困扰了我多少万年。”
尉迟纯钩顿了一顿,接着又道,“直到那一日偶遇忆如丫头,才终于有了转机。”
“我?”
李忆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解道,“我做了什么?”
“你并不需要做什么。”
尉迟纯钩转头冲着她微